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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痛的背影

絲香離開的時候,聽見了若雪的聲音,她讓絲香前去絲香曾經徘徊過的石橋那邊見若雪,絲香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她先吩咐水漫等人都留在靈界,獨自前往若雪指定的地方,心裡忐忑不安,腦海一片翻騰,想象和若雪見面的情景,會是仇恨的對立呢?還是平靜地面對呢?還是悲痛而過呢?還是像個同鄉一樣打打招呼,然後離開呢? 絲香本來想,見面沒什麼好怕的,是敵是友都無所謂,但當她來到石橋邊,卻發現那張熟悉的臉,和那雙不自在的眼神,她的心裡,立刻感覺到了痛,是一種絕望的痛。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望著水晨對若雪曖昧的舉動,臉若冰霜面對著他們,水晨摟著若雪,絲香看出了水晨是被迫的,但無論怎麼被迫,卻顯得很自然,並沒有被迫的那種感覺。

她只是看到水晨眼裡的空白,彷彿被若雪控制了一樣,她鎮定地對若雪說:“你叫我來這裡幹什麼?”

“被你看到了,感覺怎樣?有沒有很絕望的感覺?”若雪心存報復,故意讓絲香出醜。

“我為什麼要絕望?”絲香反問。

“難道他不是你心上人嗎?”若雪並不驚慌,仍然胸有成竹地想打擊絲香。不料絲香比她想象的堅強多了,絲香只是微笑了一下,說:“你這招真高,可惜動搖不了我的內心,水晨是我的心上人又如何,他本不願,是你強迫他與你情纏,我又不能讓他回到我身邊,既然你那麼喜歡他,那我送給你好了,反正我是愛情女神,喜歡我的男人多得是。”

“你,你真的不絕望?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他嗎?”若雪開始動搖。

“為什麼讓我在乎他?他有什麼好?只不過是釋迦牟尼佛轉世的人罷了,能解救身上帶有宿命之人,既然他也能救你,乾脆犧牲我算了,救你也行。”絲香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出乎意料的回答讓若雪防不勝防。若雪的諷刺沒能激起她的憤怒,她冷靜地望著水晨,看到水晨眼裡有難言的苦衷,沒有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水晨的靈影被若雪控制,然後迫使水晨喜歡上若雪,拿水晨對絲香的痴心一片來給絲香造成最大的傷害,可惜絲香並不為所動,她似乎有能解救水晨的辦法。

之後幾天,絲香總是被若雪叫去,在菩提樹下讓她承受失去所愛的痛苦,讓她看到自己的心痛;讓她在佛塔下聽著傷悲的諾言,若雪則唱著傷悲的歌聲;想方設法折磨絲香,可是絲香並不為所動,因為她知道,即使她痛徹心扉也無法改變水晨的現況,也無法拯救現在的水晨,所以她只能靜靜等待,很淡定地面對若雪帶給她的傷害,她的心裡,早就有了覺悟。

最後若雪叫她來到白雲下面,她面若冰霜望著他們,似乎心碎,也似乎在等待機會,默默在他們對面僵持著。

“絲香啊,你可真行,面對自己的心上人,居然無動於衷。”若雪終於說出了佩服的話,但心裡還是不甘心。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絲香淡淡回答。

“我知道,即使你失去了他,你還有同伴,所以你才不會在乎一個下屬的死活吧?”若雪帶著自嘲的口氣說。

“是又如何?”絲香的內心似乎在顫抖。

“好,我忘了告訴你了,水晨在被我控制之前,他的心裡一直在呼喚你,在經過魔界的河邊,你正好經過石橋,對著石橋所說的話,他都聽見了,想化身石橋,與你相見。”

“你說什麼?”絲香突然變得焦躁不安,眼裡流露出緊張的表情。

“終於在乎我說的話了,沒錯,就是因為你,他才會受到這樣的煎熬!”若雪變本加厲地說道。

“憑什麼因為我?”絲香的眉宇間已經充滿了怒氣。

“因為那個時候,你完全不知道他的哀傷,也聽不見他的心聲,還好我及時阻止了他化身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