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婉擦擦眼淚:“那日我跟著五殿下進宮……”
……
半炷香後,秦清婉終於斷斷續續說完了那天的情況,宋知簡停筆看向葉舒窈:“公主,您對秦姑娘所說,是否有異議?”
“我摔到了腦袋,有很多事記不清了,不過,有一件事便能證明,未央宮確實丟了東西。”
秦清婉:“聽荷姑娘是公主殿下的婢女,當然事事向著您……
葉舒窈淡淡瞥她一眼:“誰說我要讓聽荷證明了?”
她轉向宋知簡:“宋大人,那天我穿的是新衣服,昏倒時不小心劃破了,因為我昏睡著,聽荷便一直忘了拿去修補,今日一看,忽然發現那一套衣服裡,少了些什麼。”
秦清婉的臉色猛地白了。
葉舒窈繼續道:“我的香囊不見了,不如問問秦姑娘,知不知道它的下落?”
“什麼香囊,我不知道……殿下,我真的不知道……”
秦清婉淚眼朦朧地向葉霄求助,葉霄頓了頓:“香囊不見,是不是是奴婢們不小心丟在什麼地方了?”
葉舒窈嗤笑一聲:“那香囊我從不離身,也不許旁人碰,並且打了鴛鴦結,輕易是解不開的,所以一醒來我便發現香囊不見了。”
葉霄似乎意識到什麼,張嘴半晌,卻說不出話來。
宋知簡道:“殿下既然提到香囊,想必一定知道東西在哪了。”
“不如先看看她身上。”
按聽荷所說,長黎昏倒後秦清婉就被捉住押去地牢了,沒機會將香囊藏到其他地方。
宋知簡對身後的人說了幾句,不一會便進來了一位穿著衙役服飾的颯爽女子:“姑娘,請隨我去裡間。”
不一會,兩人從裡間出來,颯爽女子對宋知簡搖搖頭,便退了下去。
秦清婉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殿下……”
葉霄正想安慰,殿外傳來聲響,一位衙役快步走進到了宋知簡面前:“大人,找到了。”
衙役攤開手,赫然就是一隻已經有些發白的舊香囊,不知從何處沾上了大片的汙漬。
葉舒窈換了隻手撐著腦袋,對宋知簡伸了伸手,意思不言而喻——宋大人請看。
秦清婉臉色大變:“怎麼可能……”
衙役道:“大人,這是在關押秦小姐的牢房中的……老鼠洞中找到的。”
葉霄臉色有些難看。
秦清婉急忙抓住他的衣襬:“殿下,我不知道這個怎麼會在牢房裡,說不定……說不定是他們受了三公主的囑託,故意將這東西……”
“秦姑娘,慎言!”宋知簡厲聲打斷她,“去搜查的都是本官的心腹手下,與公主殿下面都沒見過,秦姑娘此言,是在說宋某徇私舞弊,是在說大理寺查案不嚴嗎?”
“那就是他們提前放進去的!”
聽荷忍無可忍:“公主兩個時辰前剛剛醒來,一醒來便去了崇德殿,當時五殿下也在,不一會便回了未央宮,再然後便召宋大人來了,哪裡有空去找人栽贓你!”
葉霄溫和的面容也染上失望:“清婉,你不該如此。”
秦清婉終於不再開口,閉上眼睛,兩行淚順著臉頰流下。
“是,是我拿的,可是我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五殿下和三公主——!”
“霧刃。”
一道身影閃過,秦清婉已然昏了過去。
葉舒窈舒了一口氣,然後對有些驚訝的宋知簡笑笑:“家醜,宋大人就不必聽了,繼續辦案吧。”
嚇死了,差點把那點能殺頭的事都給抖出來。
事已至此,便差不多可以結案了,宋知簡宣佈秦清婉按照律法處置,重新押入地牢。
葉霄此時一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