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窈撕掉火漆封口,將信拿了出來。
剛剛看了幾行,她輕輕笑了一下。
宋知簡道:“是好訊息嗎?”
葉舒窈把信遞給他,宋知簡一接過,就看到了“辜負公主信任……”這幾個字。
再仔細看下去,信中寫得明明白白,竟然是拒絕。
班布林不知這其中的事,但明顯察覺到這信的結果不盡如人意,對葉舒窈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葉舒窈一言不發,像是在思索什麼。
“怎會如此?”宋知簡不解,再次攤開信紙。
從前元家遠離京城並不是什麼大事,左右公主也沒有走向前朝的意願,但今時不同往日,少了元家,便是少了一份天然的助力。
並且這件事,對元家來說,幾乎沒有壞處,再加上還有先皇后當年被害。
信中的理由顯然是搪塞,他實在想不通元家為何會拒絕。
葉舒窈也有些想不通。
她原本以為這事已經是十拿九穩,不過,既然元家這樣說了,她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搞威逼利誘那一套。
以利誘之,無法長久,特別是在站隊這種事上,還需要“真情實感”的維繫。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葉舒窈起身,抽出宋知簡手中的信,點燃後丟進銅盆。
火焰一點點吞沒信紙,直到化為灰燼。
看葉舒窈如此利落,班布林有些驚訝:“你還有其他計劃?”
“暫時沒有。”
兩人都怔了一下。
“愁眉苦臉的幹什麼,就算沒有元家,也還有其他的氏族。”葉舒窈笑道,慢悠悠剝了顆荔枝。
宋知簡心中稍安,是啊,他竟然忘了,公主不是會把自己困於一隅的人。
“公主有看中的人嗎?”宋知簡問。
葉舒窈想了想,道:“九月的秋闈是誰負責?”
“還是由禮部負責,不過,今年的秋闈似乎有些不同。”宋知簡道。
“有什麼不同?”
“因為上次替考一事,今年陛下命禮部官員嚴加管理,還命國子監祭酒鄒鬱明也一同協理。”
葉舒窈點點頭:“那就是說,今年會更加嚴格,選出來的人也就質量更高了?”
“沒錯。”宋知簡道,“再過不久就要回京了,公主若是感興趣,可以先去看看。”
“正有此意。”葉舒窈笑道,“不過估計威遠侯也不會閒著,他們才不會白白放過這樣的機會。”
買股,當然還是原始股最好,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人才自然也是自己提拔起來的更信任。
提起威遠侯府,葉舒窈忽然想起什麼來。
葉霄最近又沒什麼動靜了,就算盯著他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難道,他真的消停了?
……
幽州以東,居延邊城。
守城將領吉布哈接過一封剛剛送來的密信。
夜風漸起,燭影跳動,時不時將信紙那上的幾句話隱入陰影之中。
【計劃有變,佈防圖七日之內送到,命星留給我】
一旁的心腹下屬也瞥見這幾句話,看向吉布哈:“將軍,葉霄忽然不要我們再殺命星,是不是有什麼計謀?黎國人狡猾,咱們還是要留個後手。”
吉布哈剛喝了些酒,神色迷濛:“他還能有什麼計謀?若不是我們,同就是棄子一枚,毫無用處。”
一個黎國的皇子竟然真的答應了居延的合作,吉布哈雖然覺得這是各取所需,但也也覺得實在荒謬。
“將軍說的沒錯,”心腹順著吉布哈的話說道,“葉霄不受黎國皇帝重視,要不是我們,他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