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窈,不在這。
伏羅與那張滑稽臉對視半晌,表情變幻莫測,最終一屁股坐在了腳踏上。
生氣嗎?似乎也並不完全是生氣。
但他心裡總是壓抑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
照理來說,他逃出來是為了離開的,來葉舒窈這只是順便而已,若是沒見到,他直接走就是了。
但是他不想走。
這次離開,就不僅僅是離開行宮,而是離開綏德,回到竺蘭了。
佈防圖他已經有辦法拿到,也沒有必要再在這兒待下去了。
之後的事情兇險,他不知道下次再與葉舒窈見面,會是多久之後。
或許……是永遠?
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異常煩躁,平時這樣的情緒只在獸血不穩定的時候才會出現,可是最近卻越來越頻繁了。
……
與此同時,葉舒窈正在花溪閣的前廳。
花溪閣就是上次她中了藥之後,霧刃帶她來落腳的地方,她想試試能不能在這找到聯絡霧刃的方法。
說來也巧,她剛剛到門口,就發現這地方雖然關著門,但門口卻掛著個燈籠,像是在引路。
上次……霧刃是帶著她從後門進去的。
她循著記憶沿著花溪閣的側邊向後繞,果然在走了一段路之後看到了個不起眼的小木門。
流螢道:“公主,奴婢來敲門。”
葉舒窈一把拉住她:“這地方不敲門。”
“不敲門?”聽荷疑惑,“不敲門怎麼進去?”
當時,霧刃似乎是說……
“”
“公主,你剛才說什麼呢?”流螢一頭霧水。
“我也不知道,”葉舒窈實話實說,“反正就是這一句。”
她也聽不懂,大概是什麼地方的方言,當時她就覺得奇怪。
不過好在這句話不長,復刻一下還是挺容易的。
夜色深重,小木門之後仍然靜悄悄的。
難道是她說錯了?
不可能啊,霧刃說的就是這一句,連音調都沒有改,她對自己的學習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正在葉舒窈納悶兒的時候,忽然小木門被拉開了一條縫。
是個小廝模樣的人,他謹慎的拉著門板,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葉舒窈和聽荷流螢。
“你是,公主?”他忽然問道。
葉舒窈驚訝,她還一句話都沒說,怎麼這人就把她給認出來了?
難道是霧刃說了什麼?
謹慎起見,她沒回答是或者不是,反問道:“沈封珩呢?”
小廝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皺眉,似乎在思考她說的是誰。
葉舒窈換了個說法:“霧刃呢?”
“不在這。”這次小廝回答的很快。
葉舒窈無語,他是有多嫌棄沈封珩這個名字?
“既然不在,那就算了。”葉舒窈說。
流螢問道:“公主,咱們就這麼回去了嗎?”
不回去好像也沒其他辦法,這小廝看樣子不是很歡迎她。
剛要轉身,小廝卻將木門完全拉開,做出一個恭敬的姿態:“方才只是為了確認身份,少主已經有所交代,公主請進。”
葉舒窈奇怪地看著他:“你叫他少主,那就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沒錯。”
“那你還放我進去,不怕我把這一鍋端了?”
“少主說,公主若是來了,不管怎樣都要留住您。”
他沒有回答葉舒窈關心的那個問題,但又作出保證:“我只忠心少主,不關乎其他,您大可放心。”
葉舒窈仍然沒有進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