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看到這幅景象,一定駭然無比。
高大男人禁錮纖弱女子,她在他懷中如同可以被隨手摺斷的草莖。
在這瞬間,他是野獸,而她是獵物。
葉舒窈卻沒有絲毫恐懼,她聲音輕緩,掌心落在伏羅的髮絲上。
“乖一點。”
她抱緊了伏羅,安撫一般輕輕摸著他的脊背,聲音溫柔。
狹窄馬車內的躁動,逐漸平淡了下來。
伏羅緊繃的身體也一點點放鬆,就像是沉入了什麼溫柔的水流,帶走獸血的暴戾。
車內靜悄悄的,只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伏羅將頭抵在葉舒窈的肩膀上,在葉舒窈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眸光深邃複雜。
真的有用,自己這些天所積攢的煩躁與暴虐消散大半,只是因為被她……摸了摸。
心情有些微妙,他一時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面對葉舒窈。
然而懷中人卻推開了他,像是要結束這“小插曲”。
伏羅努力遏制自己想要貼在葉舒窈身邊的想法,手心握緊,面無表情。
“算你有點本事。”他說。
誰成想,正要坐回去的葉舒窈一挑眉:“有點本事?你剛才就差爽得喵喵叫了吧?”
說她技術不好實在是一種侮辱,受不了。
“本王根本沒有!”伏羅兇巴巴地反駁,耳尖卻有點紅了。
葉舒窈瞭然。
這人是在不好意思呢。
畢竟被一個女人弄得臉紅氣喘這種事,在尊貴的烏善王眼裡,是絕對絕對不能承認的事。
若是以往,葉舒窈也就不計較了,但今天伏羅搞得這一出讓她有點不爽。
葉舒窈的表情忽然變了,笑眯眯看著對面。
伏羅忽然警惕:“你又要做什麼?”
“自然是做點,讓王爺的嘴再也不能這麼硬的事。”
說著,葉舒窈跨坐到伏羅腿上,趁他驚訝的片刻,低下頭去。
溫軟輾轉,帶著淺淡香氣,引誘最原始的衝動。
他眸光一暗,顯露片刻狠戾,本能地啟唇汲取能令他安穩的氣息。
他的攻勢兇猛,葉舒窈倒也順著他,鼻腔中洩露出細碎輕哼,落在伏羅耳中,又翻湧起一陣灼熱。
好香,不是薰香的味道,是懷中人散發出的氣息。伏羅從未如此感謝自己的獸血,能讓他能捕捉到這隱秘的氣息。
方才的冷臉與矜持都被拋之腦後,他現在只想把葉舒窈嵌進自己的身體。
忽然間,葉舒窈的手落在他頭頂。
獸耳本能般瑟縮了一下,又被一隻白皙柔軟的手攏在手心,細細揉捏。
從耳尖到耳根,手法曖昧。
伏羅想抗拒這令人沉默的感覺,又不由自主地順著那力道向後仰。
葉舒窈一手攀在他的肩膀上,一手仍在玩他的獸耳,聲音輕柔:“舒服嗎?”
伏羅咬著牙,胸膛起伏不定,沒有開口。
葉舒窈靠近了些:”怕外面的人聽見?你小點聲,在我耳邊說。”
她的氣息噴灑在伏羅側頸,又添一把火。
空氣裡炸開噼裡啪啦的火星,但煎熬的似乎只有伏羅一個。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拿回主動權。
伏羅攥住了葉舒窈“作亂”的那隻手,啞著聲恐嚇:“你若再這樣,我就把你丟下馬車,讓你自己一個人走去西川!”
“哇,這麼嚇人,”葉舒窈佯裝害怕,一頭撲進伏羅懷裡,“王爺可千萬不要把我扔下去,我會哭的。”
這模樣的葉舒窈著實鮮少看見,伏羅思考了片刻她是在演戲的可能性,然而低頭看去,又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