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霧刃才是第一個來的,這個你也不關心?”
宋知簡瞬間直起身子:“關心。”
“公主已經答應微臣了,金口玉言,不可反悔。”
這話說得頗有些意思。
若不是已與公主這麼親近,宋知簡怎麼也不會用“已經答應”這種近乎耍賴的理由。
葉舒窈明白他在想什麼。
宋知簡這樣說,無非是想確認葉舒窈是否對他偏愛一些——比起霧刃來。
別說已經口頭說過,就算已經寫在紙上,葉舒窈想要改變,那也是攔不住的。
“我沒說要反悔,你想什麼呢?”
宋知簡露出一個笑來:“那便好。”
“公主,奴婢有事稟報。”門外忽然響起聽荷的聲音。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聽荷流螢是不會來打擾她的,除非有什麼著急的事。
“進來。”
聽荷推開門,先對宋知簡道:“宋大人,陛下召你去主殿議事。”
宋知簡起身:“微臣先過去,晚膳時再來陪公主。”
葉舒窈點點頭。
見宋知簡走了,聽荷立刻上前,語氣有些焦急:“公主,那個人逃走了!”
“誰?”
“就是那個烏善王!”聽荷道,“奴婢去辦事回來,路上遇到一隊羽林衛,正追著個上躥下跳的人影,那人影往宮門外逃,一個閃身就出去了!”
“奴婢疑心是他,回來一看,那屋子裡果然沒了人。”
葉舒窈先是一驚,聽到後半句又放下了心來。
“跑出去了?”
“應當是吧……”聽荷滿目擔憂,“奴婢看著反正是跳出宮門了。”
“隨他去吧。”葉舒窈擺擺手,“想必他是覺得再待下也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就不浪費時間來,只要出去了,他就很難再進來,不用擔心。”
聽荷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就是有些可惜。”
“公主,什麼可惜?”
葉舒窈面色遺憾:“還沒摸夠呢。”
聽荷:?
此時此刻,離開行宮不久的伏羅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癢。
他略顯煩躁地看了一眼行宮宮門,隨後又不屑地輕哼一聲。
知道他逃走,葉舒窈一定又要想著法引他回去了。
可惜他這次不會再讓她得逞。
等葉舒窈發現他早已離開,臉上的表情該有多精彩?
只可惜他不能親眼看到了。
伏羅拉上斗篷的兜帽,對身後的人道:“月璃,走吧。”
月璃卻沒有動作。
伏羅疑惑地轉身,忽然察覺到空氣中一陣極其輕微的震盪。
他抬手便擋,下一瞬,小臂護甲與金屬碰撞,迸發出清脆的金石之聲。
“又是你?”伏羅後退半步,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月璃不知何時已經被封住穴道,不能說話也無法動作,只能焦急的看著伏羅。
“葉舒窈派你來的?”
霧刃沒有回答,掠身便又是一個威力十足的殺招,帶刺鐵鞭直取伏羅腹部。
一道亮光閃過,那尖刺頂部竟泛出耀眼的彩色。
刺上有毒!
伏羅心頭一沉,疾步退開,試圖拉開距離,然而霧刃早預料到他會如此,正要甩出纏在腕上的鎖鏈,背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他動作一頓,被伏羅脫離了鎖鏈的範圍。
“忘了告訴你,羽林衛還在追我,既然遇上了,你不如就替我被捉到吧。”
說罷,伏羅將斗篷一甩,霧刃抬手就把斗篷劃爛。
視線只被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