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要奴婢問您,今晚能不能到公主府找您,但之後又說不必了。”流螢頓了頓,“公主,您和青棠道長怎麼了?”
“既然他說不必了,那就當他沒說過吧。”葉舒窈說。
該來的時候,他會來的。
吃過飯後葉舒窈飽飽睡了一覺,之後一連幾天,宮裡宮外都十分安靜。
威遠候府也沒動靜,葉舒窈猜測便宜爹是準備給威遠候來波大的,因為宋知簡這些天忙得腳不沾地。
比如今天總算得了些空閒,他來公主府坐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要回去了。
葉舒窈靠在軟榻上看著他猶豫的模樣,對他招了招手,宋知簡立刻會意,走上前坐在榻邊。
“公主,微臣不想走。”他頗有些賣可憐的意思。
“那怎麼辦?”葉舒窈笑盈盈,手指漫不經心在他手背上點著。
若有似無的觸碰帶來細微的癢意,宋知簡抿了抿唇,俯身靠近:“微臣如此辛苦,可否向公主討個獎賞?”
葉舒窈不置可否,宋知簡反手握住葉舒窈的手,輕輕吻上那紅潤的唇瓣。
綿長的一個吻,帶著溫柔的珍視與眷戀。
許久之後距離拉開,宋知簡目光還有些恍惚,感受到葉舒窈撫摸他臉頰的手,下意識又側頭親了一下葉舒窈的掌心。
葉舒窈失笑:“怎麼像大狗似的?”
若是平日裡有人這樣對宋知簡說話,在這幾個字落下的瞬間那人恐怕就要身首異處。
可現在,他只是握緊了葉舒窈的手,低聲道:“公主只能對微臣這樣說。”
“那可不行,其他狗狗會不高興的。”葉舒窈撓著他的下巴,故意道。
宋知簡眼神黯了黯,片刻後再次開口,語氣低沉了幾分:“那公主是第一個對微臣這樣說的嗎?”
“是,你是第一個。”
宋知簡心中安定了幾分,看著葉舒窈:“那微臣便知足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若是面對公主,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此時,門外的墨書道:“公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宋知簡只好從軟榻上下來:“公主,微臣回去了。”
“去吧。”
宋知簡又道:“三日後的早朝,您想去看嗎?”
葉舒窈一怔:“父皇終於要出手了?”
“是,陛下已命微臣將所有東西整理好,屆時將由刑部尚書劉雲汀上書,”說到這他猶豫片刻,“不過,您若是去了,可能會被他們盯上。”
葉舒窈不以為意:“就算我不去他們也會知道。”
威遠候府既然能在前朝後宮運作,成長到如今這樣的勢力,必然不是什麼傻子,她本來也沒想著藏。
“那三日後,微臣與公主一同進宮。”
“好。”
宋知簡離開後,流螢與聽荷走了進來,看見葉舒窈昏昏欲睡地打著哈欠。
流螢擔心地看著葉舒窈:“公主,這幾日您都睏乏的厲害,要不要請太醫來給您看看?”
她本想說青棠道長的,但想起昨天公主的話,又改了口。
葉舒窈又打了個哈欠:“不用請了,絕症,沒得治。”
“啊?”聽荷驚訝,“絕、絕症?公主您說什麼呢?”
“春困秋乏夏打盹,人類幾千年以來都沒攻克的難題,不是絕症是什麼?”葉舒窈掙扎了一下又倒了回去,“怎麼說熱就熱起來了。”
明明前幾天回來的時候還颳著冷颼颼的小風,今天就一秒入夏了?
聽荷聞言鬆了口氣:“公主,都快要夏至了,天氣自然越來越熱。”
“身子睏乏也可以調養,太醫院的章太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