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如此,公主一撩撥他的心神就亂了,這樣還怎麼好好保護公主。
宋知簡道:"公主,您在此休息,我吩咐人把飯菜送上來。"
葉舒窈懶洋洋點頭。
門外,班布林正要再喊一聲,門突然開啟,宋知簡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公主要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真的休息了?"
“是。”
班布林罕見地沒有堅持,點點頭:"那好吧。"
此時,流螢與聽荷也到了門口,宋知簡對她們交代:"今日舟車勞頓,你們回去服侍沐浴,讓公主好好休息。"
"將軍放心。"
流螢與聽荷推門進去。
看著班布林還在門口,宋知簡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大王子還不走嗎?"
班布林收回目光:"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什麼?"
班布林前所未有的認真道:"刺殺長黎的幕後黑手,可能是宮裡的人。"
宋知簡聞言,表情也漸漸嚴肅起來:"進去說。"
兩人屋子,關好門後,班布林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布料。
"昨天與大部隊匯合之後,我就召了僅剩的一隻'梟'去探查那夥人的身份。"
"這是'梟'找到的,就在遇刺之地十幾裡外,玉京方向。"
宋知簡將布料拿在手裡仔細檢視,怔了一下,隨即難以置通道:"這是……"
"陛下的印鑑,"班布林替他說了出來,"你比我更熟悉。"
那布料已經被焚燒得邊緣焦黑,可還是能看到帶著龍紋的硃紅印跡,再加上聖旨所用絹布特殊織法,所有一切都指向一個答案。
"陛下,要……殺公主?"
光是把這話說出口宋知簡都覺得無比荒謬。
天下誰人不知陛下最寵愛的就是長黎公主,連喜愛都來不及,怎麼會殺她。
此前坊間甚至有秘密傳聞,若長黎是男子,必然輪不到皇后的兒子來坐東宮的位置。
班布林嘆了口氣:"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才找你求證,但看你這表情,可能是真的了?"
"不,"宋知簡穩了穩心神,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若真的是陛下,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按照陛下的性子,想要處理一個人必然兵不血刃。
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陛下,得知了命星易主。"
———
葉舒窈吃過晚飯睡了一會,不知怎麼忽然醒了。
屋裡空氣沉悶,她起身將窗戶推開了一些,窗外天邊還留著晚霞餘暉,晚風徐徐,倒是有幾分愜意。
正在外間的流螢聽到動靜走進來:"公主,奴婢把您吵醒了嗎?"
葉舒窈搖頭:"他們呢?"
流螢的眼神有些躲閃:"他們都休息了。"
葉舒窈狐疑:"這麼早?"
"是。"
她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勁:"流螢,他們到底怎麼了,說實話。"
流螢猶豫了片刻:"幾位大人說要商量些事情,若是您醒了問起來,就說他們已經休息了。"
什麼事還要揹著她商量?
葉舒窈直接找到了宋知簡的房間外,她推門進去,幾人立刻起身迎接,正對著門口的班布林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她走過去坐下,問宋知簡:"聊什麼呢?"
宋知簡躊躇著,沒有開口。
陛下向來對公主寵愛有加,公主若是忽然得知這樣的訊息,會有多難過?
可他不能對公主撒謊。
宋知簡還是拿出那塊燒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