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威遠候知道了青陽縣的證據是我帶回來的,私下聯合了其他世家準備做點什麼呢。”
流螢撇撇嘴,小聲道:“什麼世家,奴婢看他們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臭味相投狼狽為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葉舒窈驚訝:“流螢,你怎麼攻擊力忽然這麼強?”
她之前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流螢頓了頓:“公主,您還記得劉雲汀劉大人嗎?”
葉舒窈點頭:“記得,那個新的刑部尚書,他怎麼了?”
“奴婢今日去宮中辦事,偶然聽到有幾個小婢女在說劉大人病了,但是因為玉京那些世家明裡暗裡的施壓,太醫院沒人敢給他看病,讓他硬生生熬著。”
“倒也符合他們不要臉的作風,”葉舒窈譏諷道,“太醫院不給看,那他自己不能找郎中嗎?”
流螢面露不忍:“奴婢也是這樣問的,那些婢女說,此前有個郎中去給劉大人看病,第二天就摔斷了手腳,臥病在床了,此後,就再也沒有醫館敢去了。”
“奴婢聽公主說,劉大人是個好官,那些世家不是在害他嗎!”
葉舒窈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這恐怕不僅是要害他,而且是準備害死他。
此前她單單知道這些世家囂張,但沒想到他們能囂張到如此地步,竟然敢間接迫害朝廷命官。
“知道他住哪嗎?”葉舒窈問。
流螢一怔:“奴婢現在就去查!”
葉舒窈點點頭,叫道:“聽荷。”
聽荷立刻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拿著我的令牌,去找太醫院的太醫,就說本宮要診脈,”說到這,葉舒窈頓了頓,“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聽荷點頭稱是:“奴婢去備馬車。”
不久之後,葉舒窈到了太醫院門口。
太醫院左院判程思聞剛輪值過,打著瞌睡走出大門,忽然聽到有人叫他:“這位大人,請問院使在何處?”
“你找院使幹什麼?他……”程思聞邊不耐煩地回答邊轉身,聲音驟然止住。
他值班太久出現幻覺了不成?公主怎麼會來太醫院?
聽荷皺眉:“公主問你話呢,發什麼呆?”
程思聞陡然打了個激靈,立刻俯身行禮:“微臣參見長黎公主殿下,院使今日休沐,微臣也不知他在何處……”
“那院判呢?”
“微臣就是院判,”程思聞心神漸漸穩定,忙殷勤地問,“公主有事儘管吩咐,微臣自當盡心竭力。”
“你就是?”葉舒窈道,“那好辦了,你把太醫院所有人御醫吏目醫士都召集過來。”
“公主這是要?”
葉舒窈走進去:“等會你就知道了。”
沒多久,程思聞就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大廳中,不多不少,林林總總也有二十多個。
葉舒窈掃視一圈,開門見山:“本宮要選一個貼身醫師,可有人自薦?”
此話一出,許多人本來疑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隨即就是躍躍欲試。
有一個年輕人試探著開口:“公主,做您的貼身醫師,俸祿會漲嗎?”
旁邊那人杵了他一下,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閉上了嘴。
葉舒窈不以為意,淡淡道:“會,漲三倍,不,十倍吧。”
眾人頓時譁然,本來沒什麼興趣的幾個御醫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太醫院升到頭了也就是個五品官,而且這還是個論資歷的地方,熬個十年二十年的連院判也不一定混得上。
苦哈哈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現在有這機會,說不想要那是假的!
“怎麼樣,有人自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