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那邊,這個月可不是一般的忙,岳母張玉英忙的那是腳不沾地,乾脆把兩個兒媳婦都安置在老家的西屋裡坐月子,這樣張玉英也不用這家那家的來回跑了,也不用擔心兒媳婦們懷疑她,對這個親對那個遠了,吃一樣的飯菜,享受一樣的伺候。
只是不能接閨女一起來坐月子,張玉英心裡還是有些心疼,閨女沒有婆婆,單靠女婿一個人,又上班又做飯洗尿戒子的,能忙的過來嗎?
農村裡風俗規矩太沒有人情味,嫁出去的閨女是不能在孃家借生的,都是些啥破規矩呢?
每當張玉英伺候完兒媳婦們吃好喝好以後,她坐在廚房的灶臺前,就會想這些事。
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知道自己擔心也沒有用,但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總是在心裡來地回想,她覺得自己不能去閨女身邊伺候,心裡再沒有對閨女的擔心,好像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做娘。
即便是給閨女送粥米,也是匆匆忙忙的去,匆匆忙忙的回,都沒能好好的給閨女做上一頓飯,給外孫,外孫女洗上一塊尿戒子。
張玉英心裡想:外人都說裡孫外孫四喜臨門,他們哪裡知道當事者的背後的苦處呢。
小孩再大一點,更是家裡家外離不開了。人家說,老了享孫子的福,享福那是後來的事兒,後來的事兒,誰又能真的知道呢!
好在林中陽理解岳母的難處,也知道岳母心裡的牽掛。有知青點高紅梅葉向紅的時常幫助,自己也能經常請個假,李春芽的月子很快就平安過去了。
由於是雙胞胎,送粥米的時候,也就沒嚴格按照男孩十二天,女孩九天的風俗辦,都按照男孩十二天來辦的,女孩當成男孩子來養,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
林中陽本來就不是那種世俗規矩能約束的住的人,修改和制訂規矩才是他的性格。夫唱婦隨,春芽自然也沒有意見。
紅糖米粥幾乎送遍了整個村子,甚至連連供銷社,食品站,公社大隊裡都喝了林中陽雙胞胎兄妹的紅糖米粥。林中陽以一種廣而告之的心態來慶祝二兒子和大閨女的誕生。
林中陽手裡不缺錢,一個月子下來,李春芽吃的紅裡透白,不光是腰粗了一圈,屁股大腿也肥碩了許多,孩子的奶葫蘆更是大的和西歐的美女一樣。
等到叫滿月的時候,李秋生駕了驢車來接妹妹春芽,因為這個時候,李家的兩個媳婦也被接回了孃家,林中陽繃緊的作息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公社裡的工作這些天也落下了不少,好在都不是什麼太緊迫的工作。
這時候還不是什麼資訊社會,也沒有什麼打卡,刷臉,影片留痕,工作群之類的破玩意。也沒有手機這種拴狗繩之類的工具天天攪擾人的生活。
這時候的人工作那都是實打實地靠自覺,那都是腳踏實地地去田間地頭,農家炕頭,都是幹部主動走到群眾中間去了解情況,解決問題。
自從春芽被孃家接走後,林中陽就加班加點的補上前期落下的工作,儘管有其他的宣傳幹事接替了他的部分工作,有一些還是別人暫時替代不了的,他還是不能做到心安理得,畢竟做任何工作都不能尸位素餐。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的大事,九月的那件事,人民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神來,這些天,社會形勢與政策正在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這種變化,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尤其是宣傳方面的工作人員,應該時刻準備著,及時把新的變革思想正確地傳達給基層幹部群眾,做好政策的宣講,是很有必要的。
閆曉麗還說要他跟著去一趟前堂村做個調研,因為前幾天,前堂村社員和大隊幹部之間發生了一點矛盾和糾紛,甚至還驚動了派出所,王副所長還親自帶人到現場維持了穩定。閆曉麗副書記的意思是還需要現場看一下,和社員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