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要回京都了,林中陽兩口子推敲來推敲去,還是決定把原來埋藏在大桌子地下的那些金銀隨身帶走。
金塊銀元好帶,珠寶玉器也好帶,就是那個青花瓶帶起來有點麻煩。林中陽用報紙把瓶子裡面塞滿,外面又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緊實,外面又找了海綿包上,這才放心。
有閆曉麗和王曉娟同行,帶孩子帶行李的也不缺人手,王曉娟和閆曉麗也不小氣,反正在“嫂子餃子館”打工掙的錢還沒花完,也和林中陽一家買了臥鋪票。
臥鋪票不好買,但有公安局長趙漢生幫忙,一個電話的事兒,好辦!
李春芽帶著孩子,自然要住在底層臥鋪,林中陽住哪一層呢?著實糾結了好一陣子。睡在李春芽的上面那是正解,只是,無論閆曉麗還是王曉娟睡在林中陽上面,都覺得那個畫面怪怪的。
好在是出門在外,不去多想。女人們倒是坦然,多想的是林中陽這個男人……
說真的,臥鋪還真是享受,睡一夜,第二天就到了京都。
到京都的第一天晚上,林中陽就和春芽一起帶著孩子到了師父祝大珩家裡。
“師父,我們回來了!”你進門,林中陽就提高了嗓門,大聲地和祝大珩打著招呼。
祝大珩也在家。自從和趙靈芝結婚後,祝大珩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回家吃飯。有一些飯局,能不去的就不去了。他又不尋求提拔之類的無聊的事兒,憑技術吃飯的人就這一點豪橫。
“我嫂子呢?”林中陽脫口問道,忽然又覺得在師父面前問嫂子有點不妥,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以後呀,我們應該叫師母了!”李春芽不失時機地補了一刀。“哥有親和不親,嫂子沒有親和不親,哥娶誰都是嫂子,師父娶誰都是師母!”李春芽補完刀,還不懷好意地衝林中陽笑了笑。
李春芽也不是原來那個純樸的農村姑娘李春芽了,現在也變得幽默、風趣、調、侃古怪精靈的了。林中陽說的話,也不是言聽計從的了,娘們兒上了大學,有了文化,有了社會地位,說話的勁頭也不如原來那麼溫柔了呢。他有時候總能從林中陽的話語裡挑出毛病來……
“我,我還一時半會地改不過來呢。我得慢慢適應才行。”林中陽對師父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
“我看不要改,改什麼改?稱呼不就是個稱呼麼?我們這些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我看,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想起來了叫聲師母調劑一下氣氛也行,叫一聲嫂子那也是正理。不用糾結什麼。”祝大珩看林中陽有些尷尬,便說道。
“你們都說什麼呢?”靈芝嫂子一步進了家門,手裡拎著一個飯盒。
“我給你帶了一點菜,幾個餃子。不知道中陽春芽回來,我一會讓店裡炒幾個菜送來吧!”趙靈芝見林中陽一家人都來了,以為他們沒有吃飯,便安排說。
“哈哈,嫂子,我們還真的吃完飯來的。你趕緊和師父吃飯,”林中陽看靈芝嫂子的變化越來越大了,隱約中,已經有女企業家的影子了。
“中陽,聽說家裡面都分地了,我那地怎麼處理的?”趙靈芝還關心著農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問道。
“林勇書記說了,那地還有你的地,現在讓其他人幫忙種著,如果哪一天你想要回來種,隨時都可以的。家裡的宅子也託人看著呢!等你忙過這一陣,我覺得你可以回家看一看。”
“嫂子,我們這次回去,到你家裡看了看,東西一樣不少,還是那個樣子。和我們家裡的房子一樣,長時間不住人,咋一進來總覺得沒有溫暖的人氣。唉,”李春芽插話說。
“我不想回去,既然走出來了,就得混出來個樣子才行。我即便是這樣子回去,還不知街坊四鄰說什麼呢?我是農村婦女,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