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警察一陣呆愣。
被害人……親自指證……
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怎麼就那麼陌生呢。
嚴警官已經習慣了祁緲的行事風格,畢竟她之前還讓自己給被害人錄口供呢。
他從人群裡一步三哆嗦的走出,視線直直看著祁緲,餘光都不敢分散,生怕看見江蓮。
“祁小姐,祁大師,咱能不能提供陽間點的證據,我總不能在事後帶著這位……被害人,到我領導面前說,是人家自己做的證吧。”
“為什麼不能?”祁緲道,“我可以給你們領導開天眼,保證他能看見江蓮。”
“你快放過我領導吧!”嚴警官恨不得抱著她的大腿哀求,“我領導雖然平時嚴厲了些,說話刻薄了些、不通情理了些,但我知道他也是為了我們好,罪不至嚇死啊!”
祁緲覺得他是在趁機說領導的壞話,能做領導的人,什麼樣的死亡現場沒見過,怎麼會那麼容易被鬼給嚇死。
不過嚴警官既然都那麼說了,她也不勉強。
祁緲想了想,捏了道咒訣,一掌打向別墅大門。
眾警察就看見別墅大門好像被一頭猛獸撞了一樣,中間深深凹陷了進去,隨即兩扇厚重的黑色鐵門發出“吱呀”一聲長長的聲響,竟是整扇都倒了下去。
這一幕直接驚掉了在場眾人的下巴。
以他們的認知根本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只是打了一掌,就能把堅固的鐵門轟倒。
祁緲不理會他們的震驚,兀自踩著鐵門走進了別墅範圍。
她回身看向目瞪口呆的嚴警官,“有人半夜入別墅行竊,警方為抓捕犯人,守護公民財產闖入別墅……這個理由夠陽間了嗎?”
嚴警官反應過來,“biu”的一下豎起大拇指,重重點頭,“嗯!”
一眾人順利進了別墅庭院,一進來,眾人就感覺到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詭異氣氛。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棟極盡奢華的別墅,奢華到警察們都想不到房子還能這樣蓋。
然而他們奇怪的是,房子整體呈現灰撲撲的狀態,好像被塵土蒙了厚厚一層,其富麗之氣因此大打折扣,也莫名讓人感覺到壓抑。
“這別墅怎麼這麼詭異啊,你們說,這裡不會有那種東西吧?”有警察忐忑地問。
他身邊的同事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往江蓮那邊掃,“你快閉嘴!那個……還在呢,你不怕她過來找你啊!”
說話的警察瞬間臉給嚇白了。
江蓮此時的心思並不在他們身上,一進到別墅她就感應到了屍體的方位,魂體火箭式地朝別墅後院飄去。
跟著祁緲這麼久,嚴警官也琢磨出點東西,見狀不禁問:“她是不是找到自己的屍體了,我們也追過去吧。”
誰知祁緲卻抬手阻止了她。
祁緲的視線掃過別墅院子裡的每一塊土地,“不急,按順序挖過去也行。”
她的語氣無甚感情,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下還顯得有些陰森。
嚴警官又是一抖,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問她是什麼意思。
祁緲淡淡看向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眼底透露出來的意思,卻足夠嚴警官毛骨悚然。
他震驚地看向地面。
難道,這裡到處,都,鋪滿了屍體嗎?
他想說些什麼,想向祁緲確認,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如果事實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那這座別墅裡該埋葬著多少像江蓮,和之前挖出的屍體一樣年紀的少女啊。
她們生前到底遭遇了什麼可怕的傷害?
殘害這麼多條人命的人,又是怎樣的喪心病狂?
如果真兇真的是博康醫院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