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阻止:“您真要出門?”
他是真不想出。
不過,沒辦法。
他無法忤逆母妃的命令。
一旁的白嫿禕見此,好笑道:“殿下,莫非你是不願意陪我逛街,所以才說不能出府門?”
夜枳:“……”
他的腦仁真地很痛。
這個女人,屬實能讓人生氣。
“母妃著急召我入宮,定是有要事相商,即便有血光之災,我也無懼,必赴之。”
他一甩衣袖,“你先回府,稍後我們再聚。”
他說完,轉身回了屋子。
白嫿禕心中不服,想了又想。
夜枳是她未來的夫君,她絕對不能讓他有危險。
她急匆匆跑出門,找來小廝,耳語了幾句。
待夜枳換好衣裳出府門時,大街上護衛們浩浩蕩蕩,將瑾王府門口圍地水洩不通。
斜刺裡,一襲粉衣的姑娘蹦跳著跑過來,獻寶般:“殿下,我將白府的護衛召來,加上瑾王府的護衛,總能護佑你平安進入宮門。”
夜枳看到這架勢,心中很是鬱悶。
他望一揚身側宋爽,眼見他將雙臂的護臂甲都帶上了,心中不覺好笑。
看來,一直嘴硬的宋爽也是相信她的話。
換做平日裡,夜枳從未如此大陣仗過,此次為了以防萬一,他也不願擔風險了。
“好吧,我們走。”
夜枳信步向前,剛下了臺階,頭頂處的瓦片不知為何掉下來一片,“吧嗒”,落在他的腳前幾寸許。
他心裡一驚,抬頭間,一把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他……
不,劍鋒的位置一路直轉,向著白嫿禕的心口直插而去。
“小心!”
幾乎是沒有片刻的思考餘地,夜枳一聲大呼,伸手抓住白嫿禕的手腕,將她猛得往懷裡一帶。
劍尖錯開了白嫿禕的胸口,從他的右肩處插入,再猛得一拔。
與此同時,宋爽執劍殺過來。
“啊……”
夜枳來不及痛呼,耳畔想起白嫿禕歇斯底里地慘叫聲:“血,快來人,救殿下!”
“殿下,您怎樣?”
夜枳痛得雙腿發軟,差一點站不穩。
他想要捂住傷口,可傷口在後肩甲處,根本捂不住。
他抬頭,宋爽與諸多護衛已經與那人纏鬥在一起。
此人一身灰色襤褸的衣裳,一頭青灰色的頭髮,彷彿幾年沒洗一樣,黏貼在頭皮上,看著十分可笑。
夜枳越看此人,越覺得心驚。
他的劍術很高,瑾王府與白府二十幾名護衛一起圍攻他,才剛剛佔了一點上風。
若是他搞偷襲,他今日必死無疑。
可一個刺客為何在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執劍要殺人?
實在令人費解。
這套殺人的方案,並不周全。
況且剛剛,他要殺的人,是白嫿禕,並非他。
夜枳正在沉思間,那人手中長劍狠狠刺向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