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節篤定的質問。
今日喬清舒一來蕭府就盯著他,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之後他在湖邊坐著,喬清舒根本就是故意撞上來的,落水後還拉扯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脫身。
他也不能眼睜睜看一個姑娘家溺水,只顧自己爬上岸,只得一併拖了喬清舒上岸。
喬清舒見他醒目,也不打算遮掩什麼,扯出個笑來,
“故意的又如何?”
蕭知節皺眉,他沒想到她這麼幹脆地就承認了,他原本以為她會否認又或者扯些理由。
她既然承認是故意的。
就代表著是喬清舒自己選擇了他,而非旁人以為的意外。
“你若不想嫁給蕭承言,定有旁的法子,何故拉我下水?”
他實在不知道這喬家嫡女到底在打何算盤。
喬清舒心道,因為你是個短命鬼,參軍三年不到就戰死了,到時候我就能跟著公公婆婆搬離國公府,過清閒自在的日子了。
但她怎麼會把真相脫口而出呢。
只聳聳肩張嘴就來道,
“其實第一次在我喬家見你,我就對你情根深種。寺廟二見,你打趣我和蕭二,我之所以那般生氣,就是因為那時候我心裡中意之人是你。”
“我知我與蕭二有婚約在身,但我對他根本沒了情分。我一心一意只想嫁你,今日這個機會我怎會放過,定是要與你促成好事。”
蕭知節雙手緊緊握拳,後背有些發汗。
聽著這些大膽露骨的話,不由得也面紅耳赤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被女子這般大膽的表白,對方還是自己的準嫂子。
面上還是強裝的鎮定,只是輕輕咳嗽一聲。
轉身像是有事一般,著急離開。
喬清舒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這蕭知節到底是年輕,混說兩句臉就紅成那樣了。
鹹德貴妃拉著蕭老夫人的手委屈道,
“母親,怎的讓知節去參軍,邊塞生活那般辛苦,我捨不得啊...”
蕭老夫人道,
“他文墨極通,若是參加明年的春闈定能高中,到時候為官做宰得在朝廷出入,樹大招風實在顯眼,哪裡能這般招搖,還是安排參軍合適些,遠離上京,遠離這些是非。”
鹹德貴妃皺眉不滿,
“若想遠離朝廷後宮多的是法子,何至於需要我兒子拿命去上場殺敵,給他尋個清閒職位調到富庶之地為官豈不更好?”
蕭老夫人嘆氣,
“你當我沒想過嗎,早就跟他提過來,這路是他自己選的呀!”
鹹德貴妃哀嘆一聲。
心想著離參軍還有幾個月,若是先將其婚事辦了,新婚燕爾,小夫妻不捨得分離也是有的。
到時候說不定蕭知節自己就能改主意了,到那時再找人慢慢勸他,或許就能說動他了。
刑夫人拉著蕭承言從屋內出來後,就直奔大房院子找自家老爺去。
不想半路上被春分攔住,春分跪在了刑夫人跟前求道,
“大夫人,求您做主將我收到小二爺房中做妾吧。”
刑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小蹄子。
就見喬清舒也尋了過來,
“春分,宴會都結束了,趕緊跟我回喬家吧。”
春分卻往後縮了兩步,退到刑夫人身後,囁嚅道,
“大姑娘,我不回去了,如今我身子給了蕭二小爺,就是小二爺的人了,我要留在蕭家。”
喬清舒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這麼快就找好下家了呀,也不問問刑夫人要不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