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承言被捆了個結實帶了上來,蕭老夫人都扶額不想說話了。
“母妃!我好想你啊!”
永林公主一進屋就撲進了鹹德貴妃的懷裡撒嬌。
她摟著貴妃脖子撒嬌,指著地上的蕭承言嘟嘴道,
“母妃,這個男的他剛剛想要調戲我,若不是知節哥哥護我,我定是要被這傢伙佔了便宜去。”
蕭老夫人怕貴妃再發怒責罰,忙讓人去喚刑夫人來。
自然少不得又是一頓好打,蕭承言被他親爹直接罰跪祠堂,禁足一月。
刑夫人也少見的扇了蕭承言兩個巴掌,
“你可消停些吧,再這般胡鬧,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知節出府後直奔道觀而來,他師傅葉青丘正在打坐。
見來人是自己徒弟,眼皮微掀,又閉上了,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
“好徒兒,莫不是請你師傅來喝喜酒的?”
喬清舒換婚的事情是請了聖旨的。
葉青丘出入皇宮頻繁,當夜就得知了這個訊息。
他原本還心裡嘀咕過好幾回,八字上這兩人好似並無交集。
但喬清舒又是能改變蕭知節命運的人。
他本還盤算著該做些什麼,才能讓自己這個徒弟跟喬清舒扯上關係了。
這不巧了嘛!
喬家大姑娘竟然要嫁給蕭知節了。
蕭知節長嘆一口氣,跌坐在蒲團裡,擰眉道,
“師傅,你莫要再笑話我了,這婚事實在蹊蹺。”
“哦?哪裡蹊蹺?”
蕭知節這才將心頭疑慮緩緩傾吐。
他能篤定的是,喬清舒是故意挑選了他換婚的,她絕對是有預謀的。
但根本原因絕不是什麼喜歡他,對他情根深重。
他鬧不清這女子的真實意圖,心裡沒底,故此煩悶。
葉青丘捋捋鬍鬚,眼神狡黠,
“為師只問你,你喜不喜歡那喬家大姑娘?”
蕭知節微微哽住,“......”
他第一次見喬清舒是白氏亡故那日,他站在師傅身後看著她遞上的那張字條。
上頭寫的是:葉先生助我演一齣戲....
他抬眸細緻打量這喬家嫡女,一身端莊貴氣卻這般算計自己家人,他心生好奇。
後來葉清丘將喬家齷齪內宅之事告知他,他漸漸對喬清舒生出欣賞之情。
寺廟竹林再見,他才會不知禮數地故意打趣她,想要探尋她的本心。
白氏出殯那日,他瞧見喬清舒和蕭承言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心頭沒由來的酸澀一陣。
當夜更是徹夜未眠在庭院裡武了一夜的劍。
因為一閉眼腦海裡就浮現出那一身孝服,眉目銳利的喬清舒。
葉清丘見徒弟神色,就知徒弟早已心動,朗聲大笑起來,
“知節,萬事聽從本心而為。你和她自有一段妙緣。”
蕭知節眸色微動,許久的困頓解除。
是啊,就順從本心而為吧。
喬清舒大清早地接了聖旨,忙碌了一上午。
午間小睡片刻,剛起身穿衣,就聽晚秋掀開簾子稟報,
“大姑娘,賴管家在外頭求見呢,說是莊子上出了事。”
喬清舒慢條斯理道,
“告訴他,我一會就來。”
剛一出竹青軒的院門,就見賴大立在院門口候著。
看見喬清舒,忙不迭地迎上來,
“大姑娘,咱們家城南的三處莊子不知怎麼的,農作物全部一夜之間枯死了。”
“如今四姨奶奶正在老太太屋裡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