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夫人見她態度這般強硬囂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站起身來指著喬清舒的鼻子罵道,
“死丫頭!你好大的膽子,如今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我現在就要收回你的掌家權!”
喬清舒嗤笑一聲,看著她氣急敗壞的祖母道,
“祖母如今還認不清形勢嘛?”
“喬家可並非只有咱們這一支,其他喬家宗族人早些年被您冷落輕慢著,您覺得他們會為您說話嘛?”
“您乾的好事若是被宗族祠堂的族老們知道,您以為您還能安然無恙地待在喬家嘛?”
喬老夫人憤怒的臉孔漸漸僵硬。
她身子一個踉蹌有些站不穩,伸手扶住了身後的案几。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喬清舒,全然想不到向來乖順聽話的孫女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低頭惶恐地思慮一番,如今她的處境確實就如喬清舒所言一般。
自己放高額外債的事情若是被宗族族老知道,她怎麼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早些年她把喬家的旁支都得罪了個遍,如今若是鬧起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弄不好還要受罰。
到時候別說是管家權了,就連能不能在喬家安穩待下去都不一定呢。
喬老夫人指著喬清舒激動的道,
“你...你...竟然敢算計我!”
喬清舒卻笑著攤開手道,
“祖母,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
喬清舒感覺很省心,喬家這些人根本不需要她費多少功夫整治,這些人總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前世喬清舒會幫著他們遮掩,但這一世,她要做的無非就是推這些人一把,讓他們順利的掉入自己所挖的坑裡,自食惡果。
喬老夫人感覺渾身一股躁動的火氣直衝大腦,她伸出收賬就想要扇喬清舒。
可手還沒伸出去,就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喬清舒眼睜睜地看著喬老夫人撲通一聲倒地。
她緩緩蹲下,盯著喬老夫人的臉細細地看。
就是這個老太婆,自私短視,薄情寡義,愚蠢貪婪。
算計苛待她母親,接濟孃家,疏遠夫家一族,將喬家攪和得家宅不寧,妻離子散。
喬家如今落得如此落魄境地,這喬老太婆有一多半的功勞。
前世喬清舒嫁入蕭家後,喬老太婆就知曉了柳婉兒和蕭承言的姦情。
她幫著遮掩,甚至給他們幽會提供場所。
喬老太婆還幫著柳婉兒設計陷害喬清舒,只為了能獲得更多的榮華富貴。
這老太婆,真該死啊。
她伸手探了探喬老夫人的鼻息,還有呼吸。
這老太婆原本的身子骨非常硬朗,但喝了三四個月的毒藥如今已經虧損大半,身體不抵從前了。
喬清舒拔下發簪抵在喬老太婆的脖頸間,此刻若是紮下去,這老太婆是不是就會鮮血四濺,一命嗚呼了呢?
不行!
豈能讓她死得這般乾脆!
她要讓喬老太婆親眼瞧瞧喬家如何在她手裡家破人亡的。
也讓她嚐嚐至親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苦!
當喬老夫人醒來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
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乾燥的嘴唇嚷著喝水。
鄒嬤嬤立馬上前給她餵了一碗水。
喬老夫人只覺下半身沉重不已,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卻發現下半身使不上勁。
她驚慌地嚷道,
“我的腿!我的腿怎麼了,怎麼沒有知覺。”
下半身麻麻沉沉,好似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