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子裡,陽光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沈璃剛從外面歸來,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她輕輕撥出一口氣,小聲嘀咕道:“這一整天忙得暈頭轉向,實在是累人。”
這時,沈邵東從屋內踱步而出,臉上帶著和藹溫和的笑容,說道:“璃兒,今日這一場熱鬧總算是漸漸平息了,殺豬宴也圓滿落幕,京城來的李德貴公公也順利返程,村子彷彿又迴歸到了往昔的平靜安寧之中。”
沈璃微微仰起頭,目光望向天空,回應道:“是啊,爹爹,咱們可算是能緩一緩了,不過接下來仍有諸多事務亟待處理呢。”
張氏也微笑的走出來道:“這幾日可把璃兒累壞了,孃親給你做上次你說的餃子吃!”
沈璃甜甜的揚起小臉對張氏道:“謝謝孃親。”
正說著,趙凜領著他的幾個手下步入了院子。
趙凜身姿筆挺,步伐沉穩而有力,他徑直走到沈璃面前,微微拱手行禮,語氣恭敬且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福喜縣主,在下聽聞您正籌備修建沈氏祠堂與沈氏學堂,巧的是,我這兩位兄弟曾在皇家效力,皆是技藝精湛的御用工匠。”
言罷,他側身讓開,身後那兩位工匠緩緩走上前來。
在沈家的庭院之中,陽光正好灑落在青石板路上。
一位五十歲左右年紀的工匠卓然而立,他頭髮花白稀疏,幾縷髮絲在微風的輕撫下輕輕搖曳,面容清瘦,顴骨微微隆起,然而其雙眸卻似燃燒的火焰一般熾熱,眼神中滿是對技藝的執著與熱忱。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急切地對沈璃說道:“縣主,您這施工圖紙剛入我眼簾,便仿若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震撼。
我等在皇宮多年,各類圖紙也都曾一一過目鑽研,卻從未見過如此別出心裁、巧思無限的精妙設計。
縣主,不知可否賜予我二人些許時日,容我們與您深入探討一番?”
旁邊那位四十歲左右的工匠,臉型圓潤,此時正手捻著一小撮鬍鬚,一邊專注地聆聽著老者的話語,一邊不住地點頭,顯然對這圖紙亦是極為欽佩讚賞。
沈璃本正沉浸於思索後續諸多事宜之中,聽到這話不禁微微一怔,她眨了眨靈動有神的大眼睛,旋即展露笑顏說道:“二位師傅如此看重,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我近來事務纏身,恐怕會有些忙碌,圖紙你們儘管拿去悉心研究,若有任何疑難之處,隨時都可與我一同探討!
該是我感激二位師傅能屈尊前來相助才是!”
說著,她身姿輕盈地恭敬行了一福禮,盡顯謙遜之態。
李安順與張文博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喜悅與期待之情,他們抱拳齊聲說道:“我等定當盡心竭力為縣主修建好祠堂和學堂!”
沈璃輕輕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待祠堂與學堂修建完畢,還得勞煩二位幫我家修建住宅呢。
畢竟二位技藝超凡,曾效命於皇家,我自是對二位極為信賴倚重。”
李安順率先開口,他那飽經風霜卻依舊精神矍鑠的面容上寫滿了堅定:“縣主寬心,莫說這區區小事,能有幸參與縣主家這般極具意義的建設工程,實乃我二人的莫大榮幸。
這圖紙中的精妙構思已令我等心馳神往,恨不能即刻大展身手,將其完美呈現。
且不說這祠堂與學堂關乎沈家的榮耀聲望,便是那住宅的修建,我等亦定會傾盡渾身解數,定要使其成為這青山村乃至周邊地區的建築典範之作,絕不辜負縣主的信任與殷切期望。”
張文博在一旁連連點頭,繼而說道:“沒錯,縣主。我二人在皇家效力期間,雖也曾經手諸多工程事務,可像您這般充滿奇思妙想的獨特設計卻著實前所未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