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藉口放他回山,自然也是準備好了。
他給了皇帝一個藉口。
在這個時候,皇帝才面帶幾分沉重:“那麼,在家休整七日後,錦衣衛會護送你回返玄真山。另外,特許你道籍晉升之日無需親來道錄司錄籍,傳信即可。”
“謝皇帝恩典。”
那一日,在大朝會上,見識了六部尚書互毆,錦衣衛入金鑾殿捉貪,周通換功入道諸多事之後,心神未定的官員們即便勉強在錦衣衛的注視之下以退了一層皮為代價回到了自己家,他們在想起那個輕而易舉將自己的功勞舍掉的周通之時還是心生佩服和忌憚。
只是,張老國公卻不這麼想。
“你說什麼,光祖那個臭小子居然放棄了這一次回返朝堂的機會,再一次要入山了?”
張老國公年歲已高,雖然有兵家修為護持,但是,到底還是比年輕時候體質差了不少。
冬日裡,風寒驟得之下,張老國公才缺席了這一次的大朝會。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他費盡心思,甚至動用了好幾個老夥計的關係才引得陛下鬆口,許周通以此次平叛之功回返朝堂。
結果,那個臭小子還不珍惜!
“不行,來人,我要去鎮國公府,老夫要去鎮國公府。”
額頭有溼巾放著,在聽到自家兒子所講的事情之後,老張國公還是掙扎著起身,甚至在他兒子上前想要將自己病重的父親激動的情緒安撫下來的時候,這位老國公身上所爆發的兵氣硬生生將張小國公給逼退。
聞聲而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兒子,又看了一眼這些日子在床上都痛不欲生,卻依舊要起身的丈夫,張老國公夫人抬起手就將多少有一些魔怔的丈夫給拍回了床上。
看著自家丈夫託著病體都要去鎮國公府說周通,這位跟張老國公經歷了不少風雨的女人也是嘆了一口氣,上前輕拍那個就連呼吸都有一些困難的張老國公的肺腑胸膛:“我說你呀,就是太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看造化就是。”
“更何況,難道你們勳貴一脈除了這個周通以外,就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老婦人多少有一些埋怨那個辜負了自家丈夫忙前忙後所付出的一切的周通,“周通不幹,就換一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