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舍之中,周通看著那重新降臨這玄真山的飛雪,眼眸之中還帶著幾分悵然。
漸漸地,他的意識還是飄回了之前與蚩尤交戰的地方。
看著這片隨著蚩尤的離開而重新變得混沌的識海,周通想起了之前蚩尤老祖的粗暴教誨。
……
拳與刀碰撞,二者翻飛之間,周通先一步站穩了自己的腳跟,止住了自己後退的身形。
只是,還沒有等到周通上前,那個藉著後退之勢完成蓄力的男人已經提著自己手中的狂刀來到了周通的面前。
寒芒,已經侵襲到了周通身前三寸之地。
蚩尤看著那已經被自己奪去了肉身,連魂靈都被自己死死困在這裡的娃娃的面孔,看著那張冷然俊臉上生出的平靜,臉上的囂狂根本沒有半點掩藏,甚至整個人都沒有半點當祖宗的樣子,依舊嗜戰如命。
“娃娃,我的意識可是兩分,一部分去操控你的肉身,你不急嗎?”
“不擔心嗎?”
看著僅僅是一個退步就躲開了自己的橫斬,還藉著幾個筋斗躲開了自己的刀法追擊,蚩尤耍了一個刀花,站在原地看著那個連架勢都沒有擺開的娃娃。
蚩尤在這個娃娃朝著他揮拳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娃娃看上去很冷靜,實際上脾氣比誰都要臭、暴躁的本質。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娃娃在戰鬥狂野的同時能夠保持如此冷靜,哪怕他蚩尤將他肉身被奪的事實說出,都無法勾起這個娃娃半點心神鬆動。
撓了撓頭,蚩尤在沒有解開自己真正的力量的情況下,也意識到了周通這個小小巫祝的難纏。
但是,越是如此,蚩尤越是興奮。
克敵之道,攻敵必救,亂敵心神,之後才是破敵。
可就在蚩尤還在觀察周通的神情變化的時候,周通卻只是一瞬間就看到了破局之機。
他手指攤開,一點點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臉上露出了猙獰而又傲慢的笑容:“老祖,這點小事我可不擔心,畢竟,只要我勝了你,一切都還會是我的。”
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滿意的話的蚩尤對於周通的稱呼才有了變化。
只見,蚩尤嘴角上翹,手掌攤平,四根手指頭併攏的同時向上彎曲,向周通邀戰:“那麼,娃娃,不,現在該叫你勝者了,按照你的想法,戰勝我!”
看著那平靜的少年,知道自己的言語已經動搖不了周通的心神之後,他在一瞬間步履交替之間,踩著幽步,虛無縹緲之間瞬息橫跨數米的距離,來到了周通的面前。
“那麼,嘗試跨越我。”低聲咆哮之後,蚩尤手中的狂刀就再一次朝著周通的脖頸襲來。
周通再一次提拳轟擊。
只不過,這一次,拳刀碰撞之下,周通再也沒有後退,哪怕他作為支撐的右腿已經陷入了大地,他也沒有因為刀身上面傳來的可怕攻擊而後退,甚至藉著那反震之力,他用自己的兩隻手掌貼住了那口狂刀。
奪刀!
向左偏轉,向右偏轉……
不過須臾,周通手上的力道已經發生了數十次的變化,但凡是正常人手中的兵器都已經被周通奪下。
但是,蚩尤可從來都不是尋常之人。
那柄狂刀更不是尋常之刀。
在蚩尤那戲謔的目光之中,周通看著那由兵氣所化的護手死死地咬住了狂刀的刀護的同時在蚩尤的手腕之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痕。
“臭小子,兵氣和兵器本來就不應該分開來用。”
可是看出了周通在他面前還保持著的小心思和傲慢,蚩尤也不惱,只是輕易地將自己的兵刃從周通雙掌之間抽出,高高舉起的瞬間,他那代表著毀滅的兵氣一瞬間侵蝕了這口狂刀,在鬼哭神嚎之間朝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