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時只給了他四畝地,還是西山腳下的山地。而且那些地除了種豆子和芝麻,什麼都種不了,一棟舊房子,那棟房子還是爺奶住的……
現在從許阿爺那裡得知他的腿不能好了,也不能再幹活了,就想出這麼一出。
淨身出戶?斷絕關係?就連族裡那些人主事的也要聽從他孃的話,把他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
逐出宗族,多麼可笑,他又不是外嫁的女子,他是顧家的男人還是長子,還活著呢。
想到族譜上,他的名字處孤零零的,他這才知道,他原來的媳婦、兒子和女兒的名字都沒寫在上邊。多麼諷刺!
想當年他開荒出來的地,一半都歸了族裡。
顧家,顧氏一族……呵呵……等他弄明白一切,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轉天
東方瑾出屋時,家裡已經沒有人了。
看著破敗的房子,荒亂的院子,石頭砌成不高的院牆。
這棟破房子就這麼孤零零的矗立在半山腰,可憐兮兮的望著不遠處的村子,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看到不遠處幾棟低矮的房屋,更遠處那裊裊炊煙升起之地就是靈霧村了。
還真是三面環山呢,不過,這裡空氣倒是不錯,沒有後世被工業汙染過得那種氣味。
這空氣質量優良,瀰漫著清新的氣息,其中帶著一絲絲溼潤和涼爽,彷彿置身於一個無塵的世界,讓人心靈得到了徹底的放鬆。
轉身再看向她昨晚住的地方,東方瑾看的一陣痙攣,大大的破壞了她的好心情。
靠,還不如宋斌家,農家院裡的豬棚,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不行,必須改變現狀。
“城霖家的,你起來啦,”這時一位中年婦女,有些富態的身材,挎著一個籃子走過來。
東方瑾看著她進院,城霖家的?喊她?
顧劉氏見城霖這個媳婦看著她發愣,也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兒,怕是不認識她,認生。
也是,她們這是第一次見面,難免,聽說方家都不讓她出自己家門。
“城霖家的,我夫家姓顧,在家從哥姐排行第四,村裡人都喊我顧四嬸,我家公和城霖爺爺是一個爺爺。
城霖一大早和我侄子春生去杏花村接他那兩個孩子去了,走的時候讓我給你送吃的過來,順便告訴你一聲。”
東方瑾正聽的繞口,這才想起,昨天顧城霖確實說過這茬。
接孩子去了呀,這人走的時候也沒和她說,沒禮貌,看來回來她得和他說道說道。
“四嬸子您好,麻煩您還特意跑一趟。”
顧四嬸見她這麼說,也沒有那種拘謹和懦弱的表現,這份從容,到讓顧四嬸心裡對她多了一分:()我在古代當後媽,帶著全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