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閉上眼，心中的那股不安和焦慮再一次洶湧而來。他沒有力氣再去辯駁什麼，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一切似乎已經註定，無法更改。

“如果我拒絕呢？”何雨柱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他並沒有看向馬華，而是看著遠方的那條街道，彷彿在與自己的內心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拒絕？”馬華冷笑了一聲，“你可以拒絕，但後果你應該明白。你不敢承受的，別人也未必能夠替你承擔。”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彷彿在提醒何雨柱，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何雨柱的心頭再次湧上一陣無力感，身心俱疲的感覺讓他有些動彈不得。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困在一張網裡，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那我該怎麼辦？”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決然。

馬華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在仔細琢磨著何雨柱的話。他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地說道：“你只能接受。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前傾，彷彿在嘗試讓自己保持清醒：“我知道，但你要記住，你欠我的。”

“欠你？”馬華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你覺得是我欠你，還是你欠我？”

何雨柱微微一愣，看向馬華的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馬華的笑容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愈加深邃。“你以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幫了我很多，但事實上，你也只是做了你該做的。我們之間的債務，並不是那麼簡單。”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輕鬆，“無論如何，我知道你心裡有些愧疚，但你不必太擔心。你跟我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友誼了。”

何雨柱看著他，心中的疑慮和不安愈加清晰。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說出具體的承諾，卻總是給他一種無法擺脫的壓迫感。每一次與他交手，何雨柱都覺得自己被緊緊地束縛住，無法逃脫。

突然，一陣風吹過，帶起一片樹葉，劃破了空中的寂靜。何雨柱的心中猛地一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悄然改變。他並不想再繼續這場對話，決定暫時離開。

“我走了。”他說道，聲音有些決絕。

馬華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他只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隨便吧。”他不再多說什麼，站在原地，目送何雨柱的背影漸行漸遠。

何雨柱沒有回頭，步伐加快，彷彿想要逃離那種令人窒息的氛圍。街道上的燈光在他身後漸漸模糊，黑暗漸漸吞噬了他的身影。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混亂的情感，卻依舊無法找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到底該怎麼辦？”他低聲喃喃自語，腳步越來越急，彷彿連自己都無法控制。

何雨柱最近的心情一直有點低落，這種情緒好像一張籠罩在他頭頂的陰霾，揮之不去。每天早晨醒來，他感覺自己被無形的重壓束縛著，空氣沉悶得讓他難以呼吸。即便是最平常的事，他也提不起精神去做，彷彿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腳步聲，拖拽著他不斷地往前走，卻永遠看不到盡頭。

這一天，何雨柱又像往常一樣早早起床，洗漱、吃飯，機械般地重複著日復一日的生活。坐在廚房的椅子上，他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色，心底那股莫名的疲憊感更加沉重了幾分。他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任何的快樂，甚至連對未來的希望都越來越模糊，像是被遮蔽的陽光，無法透過雲層灑下來。

他把手中的勺子放回碗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碰撞聲，似乎是想借此打破心底的沉默。廚房裡寂靜無聲，除了那聲碰撞，還有鍋蓋偶爾傳來的輕微聲響。他隨手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推開窗子讓冷風吹進來。寒氣逼人，他縮了縮脖子，卻發現這樣一股冷意竟然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

街道上的人依舊匆匆行走，彷彿誰也沒有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