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哭得梨花帶雨,柔弱的身子緊緊靠在宋景仁懷裡,一隻手掩著面,邊哭邊抽噎著說:“老爺,姐姐這是要陽陽的命啊,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宋景仁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眼神如利箭般盯著跪在地上的李氏,冷冷問道:“你有什麼可說的?”
李氏緩緩抬起頭,目光毫不退縮地直視宋景仁,語氣堅定:“孩子做錯了事,妾身身為母親,教育他有何過錯?”
許姨娘一聽,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下子從宋景仁懷裡掙脫出來,怒氣衝衝地衝到李氏面前,伸出手指幾乎要戳到李氏的鼻子。
“你那是教育嗎?你分明是想打死陽陽!陽陽雖不是姐姐親生的,但也是老爺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毒,下這樣的死手啊!”她的眼睛因憤怒而瞪大,臉頰漲得通紅。
王氏滿臉心疼地摟著陽陽,那模樣彷彿陽陽是她的稀世珍寶。她眼神中的慈愛如暖陽,口中唸叨著:“我的乖孫孫,讓你受委屈了。”
說罷,她抬眼看向李氏,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而不滿,像是兩把利刃,“你既然不能真心待陽陽,陽陽就還給許氏自己教養。”
李氏聞言,“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桿,眼中滿是高傲與不屑,“我是當家主母,哪有孩子放在姨娘膝下的道理。”
王氏不屑地輕哼一聲,這聲冷哼似是對李氏的嘲笑,她轉頭看向兒子,語氣堅決,“兒子,我看李氏這品行,這當家主母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一旁的許姨娘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但很快又恢復了端莊。
李氏的眼神緩緩從王氏身上移開,轉頭看向宋景仁,眼中有難以置信,更多的是憤怒和威脅,“老爺也想休了我?”
宋景仁卻撇過頭,不敢直視李氏的眼睛,沉默片刻後說道:“好了,陽陽也沒有傷太重,李氏禁足半年,府上還是繼續由許氏打理。”
這時,宋婉清匆匆趕來,聽聞父親的決定,滿臉的不可置信,“爹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宋景仁眉頭一皺,眼神中滿是不耐,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婉清,“你來做什麼?回你的院子去。”
宋婉清低垂著頭,眉頭緊蹙,心中滿是焦急。她深知若李氏被禁足,自己這次極大可能參加不了宮宴,那宸王安排她的事就完成不了。
她的心思如亂麻般糾結,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宋昭昭的身影。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起身,快步跑到宋昭昭面前,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姐姐,你幫幫孃親。”
宋昭昭則不緊不慢,走到椅子旁坐下,微微抬頭看向站在原地的宋婉清,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宋婉清腦子是有病吧,竟讓我幫李氏。
“妹妹呀,這個家裡是父親做主,我們作為兒女的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宋婉清聽到這話,頓時如醍醐灌頂,心中暗悔自己剛才真是昏了頭,居然來求宋昭昭。
而此時的李氏,冷冷地掃了一眼廳裡眾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自嘲似的笑,笑聲在寂靜的廳中迴盪,透著幾分淒涼與決絕。
隨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前廳。宋婉清見狀,急忙提起裙襬,追了上去,嘴裡還呼喊著:“娘,娘……”
宋昭昭見主角們都已離去,頓感此處無趣,便抬腳離開。
沒走多遠,身後傳來急切的呼喊:“大小姐,您等等。”宋昭昭回首,只見許姨娘抱著陽陽匆匆趕來。
許姨娘放下陽陽,福了福身,眼中滿是感激,“剛剛謝謝大小姐了。”
宋昭昭微微皺眉,目光如炬地審視著眼前之人,“謝我?許姨娘你謝錯人了吧?”
許姨娘趕忙連連搖頭,髮絲隨之晃動,“妾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