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塵在萬箭之下,身軀猛地一顫,無數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身體。他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從馬背上無力地跌落在地上,揚起一小片塵埃。
宋昭昭看到這一幕,痛苦地靠著城牆,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宋婉清一臉笑意地走到她面前。她的眼神中滿是得意與嘲諷,“姐姐,蕭墨塵死了,這下你可真沒機會了。”
她微微停頓,嘴角的笑容更加殘忍,“對了,你的外祖父一家剛剛也斬首示眾了。”
宋昭昭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悲痛。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彷彿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打擊。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宋婉清那刺耳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
宋昭昭滿臉悲憤至極,身形踉蹌著,艱難地從那靠著的城牆邊緩緩站起身來。她的髮絲凌亂如麻,在風中肆意飛舞,眼神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那是無盡的質問與怒火。
她一步一步,沉重而堅定地朝著蕭澤昱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彷彿帶著千鈞之重的痛苦與決絕。
“蕭澤昱!蕭墨塵是你的兄長,我的外祖父,鎮國將軍,他對這個國家忠心耿耿,為了守護這片土地出生入死,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二心,你為什麼要如此狠心?為什麼要殺他們?”
宋昭昭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帶著深深的絕望與悲憤,在空氣中久久迴盪。她那滿含怒火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蕭沐宸,目光如炬,彷彿要從他的臉上尋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愧疚或者悔意。
狂風呼嘯著席捲而來,無情地吹過城牆,吹起宋昭昭的衣角,簌簌作響,卻怎麼也吹不散她心中那如岩漿般熾熱的憤怒與悲痛。
城牆上的蕭澤昱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極快地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但轉瞬之間,又被那徹骨的冷漠所取代。
“這個天下,只能有一個王者。任何威脅到我地位之人,都絕不能留。至於鎮國府是父皇下的旨,與我何干?”
蕭澤昱的聲音冰冷得如同萬年寒冰,沒有一絲溫度,無情得好似這城牆上呼嘯的寒風。
宋昭昭絕望地搖著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再次洶湧奪眶而出。“權力,真的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不顧手足之情,殘忍殺害忠良?”
她的聲音在風中顯得那般渺小而無助,彷彿隨時都會被狂風吞噬。周圍計程車兵們靜靜地佇立著,彷彿也被這充滿悲哀與絕望的場景深深震撼,一個個神色複雜,默然不語。
宋昭昭的大笑聲突兀地在空氣中炸開,那笑聲中滿是瘋狂與絕望。她猛地從身旁侍衛的手中奪過長劍,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毫無防備的蕭澤昱刺去。
然而,當劍刺到蕭澤昱身上時,卻彷彿遇到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根本無法刺穿他的身體。
蕭澤昱反應極快,瞬間開啟宋昭昭的劍,那股力量讓宋昭昭的手臂一陣發麻。
幾乎是剎那間,所有侍衛紛紛拔劍,劍刃寒光閃爍,齊刷刷地架在了宋昭昭的脖子上。
宋昭昭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卻死死地盯著蕭澤昱。當她看到他裡面穿的軟蝟甲時,那絕望的笑聲再次響起,這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與無奈。
風依舊在吹,吹亂了宋昭昭的髮絲,也吹涼了她的心。她的笑聲在城牆上回蕩,彷彿是對命運的控訴。陽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卻無法給她帶來一絲溫暖。
周圍的侍衛們面容冷峻,手中的劍緊緊地抵著她的脖子,彷彿只要她再有一絲異動,就會立刻取她性命。而蕭澤昱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冷漠。
“逆賊宋昭昭以下犯上,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