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蕊是王家的姑娘,秋奴只是個奴婢,發生了這樣的事,秋奴受的罪也不可能討到什麼公道。
林玉安心疼的看了一眼秋奴的臉,女兒家的臉最是珍貴,誰不是小心的愛護著。
平日裡就是長個痘都會心疼半晌,如今秋奴為了護著她竟然把臉傷成這樣,林玉安心裡是又氣又悔。
早知道會如此,她就不應該去激怒王萱蕊,只是她真的沒有料到王萱蕊這麼彪悍。
王萱柔一句話都沒有說,王萱蕊也覺得丟了人,一直沒有開口,只聽見馬車軲轆響。
王元松王元柏幾兄弟出來的時候,王萱柔已經先帶著王萱蕊回去了。
王老夫人正在花園的大榆樹的樹蔭下散步,素媽媽讓娟兒去廚房拿酸梅湯過來,因為王老夫人的胃不好,不能用冰鎮的,廚房就隨時給她現做酸梅湯。
“老夫人今兒怎麼也學小孩子貪口,芋頭怎麼能多用。”
知道素媽媽是關心她,王老夫人無奈的笑了笑,今兒中午的芋頭做的軟糯可口,她就多用了幾塊,哪裡想到會積食啊。
走了幾圈,額頭上已然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素媽媽扶著她到樹下的太師椅上坐下,娟兒卻還沒有回來。
娟兒是個伶俐的丫頭,今兒做事怎麼這麼不利落。
素媽媽就要遣人去看看,便看見一個白淨的小廝神色匆匆的往這邊跑來。
“怎麼回事,跑這麼急做什麼?”素媽媽輕聲呵斥了小廝兩句。
小廝上氣不接下氣,急急道:“大姑娘和二姑娘表姑娘回來了,大姑娘讓小的速速來請了您,還讓人去請了二夫人過來。”
王老夫人一聽,忙問是出了什麼事,王萱柔是個沉穩的性子,今兒不是說永昌伯府的大小姐邀她們遊湖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小廝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素媽媽便讓他下去,轉頭問王老夫人:“想來定是出了什麼事,老夫人可要過去看看?”
自然是要過去的,只是她心裡隱隱有些猜測,這會不會和安姐兒有關係?
王老夫人沉著臉由素媽媽扶著回了怡然居,王萱柔王萱蕊和林玉安都在堂屋裡站著,見了王老夫人忙行禮。
王老夫人徑直走到高堂烏木梅花圈椅上坐下,素媽媽忙斟了一杯熱茶放在桌上。
她目光嚴厲的掃過幾人,王萱柔一身磊落,站的筆直,王萱蕊則低垂著頭看鞋尖,髮髻有些凌亂,林玉安……倒是沒事,可她身旁的那個大丫鬟臉上卻是有幾道抓痕。
王老夫人心裡大致有了一個底,端起潤瓷青花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茶。
王萱柔飛快的睃了一眼王老夫人,她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便開口道:“祖母,孫女自幼就謹記祖母說的與人為善,做事要大方得體,不能丟了名門貴女的風範。”
王老夫人沒有說話,她繼續道:“今日二妹妹竟然眾目睽睽下做出撲打人的悍婦之事,孫女沒能及時阻止,還請祖母一同責罰。”
王萱蕊聽了杏眼圓瞪:“大姐姐怎麼顛倒黑白,明明是林玉安空口白牙胡說,我才氣的打人!”
王老夫人一聽果然還是和安姐兒扯上了關係,面色越發不好看了:“這麼說,你還是在眾人面前動了手?”
王萱柔見祖母動怒了,心裡爽快極了,低著頭暗笑。
王萱蕊哪裡看不出王老夫人的怒氣,可是她心有不甘,還欲爭辯,卻聽王老夫人沉聲道:“蕊姐兒和柔姐兒去祠堂跪一日,抄錄女戒一百遍!”
王萱柔面色大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和王萱蕊一同受罰:“祖母……”
“母親!柔兒做錯了什麼?”
王萱柔的話剛出口,就被門外就響起一道急促的質問聲打斷,緊接著餘氏就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