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子已經卷進來了,可不能再讓二兒子也捲了進來,英國公夫人身旁的貼身媽媽就去拉汪晗,汪晗卻彷彿困獸一般,直接衝過去撩開了床簾。
汪澤見狀,一把提住汪晗的後領,生生的把弟弟拉退了步的距離。
汪晗頭疼欲裂,剛才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後花園的假山下,腦子裡嗡嗡作響,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要找王萱蕊問個清楚。
王萱蕊已經嚇糊塗了,小娘不是說了嗎,這個藥效要過一個時辰才能醒來,這不過半個時辰,怎麼汪晗就醒了呢!
王萱蕊也慌了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赤腳下了床,跌坐在地上,指著汪晗道:“你們兩兄弟真是好計謀,想要把我們王家的名聲搞臭,我偏不叫你們如意!我今日就是死了,也不會叫你們得逞!”
她說著就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門的方向跑過去,一副大義求死的樣子讓眾人都嚇了一跳,汪澤最先回過神來,讓人去攔住王萱蕊。
餘氏也回過神來,顧不得太多,上前摟住王萱蕊,母女情深般的抱在一起:“我的蕊姐兒啊,你的命好苦啊,竟然有人想要逼死你!”
英國公夫人只覺得彷彿有一團棉花塞進了喉嚨,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眼睛一翻,人就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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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夫人!”
幾道聲音齊齊響起,喧鬧慌亂的場面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英國公夫人被送到了璋池閣旁邊給客人休息的廂房,回春堂的郎中很快就被請了來,恆哥兒的洗三禮也早已經結束了,來的人都已經陸續離開了。
一柱香的時間,王忠國王忠德和英國公先後進了郡主府,直奔璋池閣去,
王老夫人一臉鬱色的坐在高堂上,手上的粉彩茶碗重重的落在紅漆木高几上,茶水灑在了桌上,順著桌角往下流。
屋裡的人大氣不敢出,齊氏已經回了內室,王老夫人下首坐著餘氏和魏氏,堂中的猩猩紅撒花地毯上跪著一個髮髻凌亂的少女,正是王萱蕊,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子,是汪澤無疑。
氣氛壓抑中,屋外有丫鬟高聲稟道:“大爺二爺和英國公到了!”
王忠德走進屋裡,就看見了地上的王萱蕊,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走上前揚手就打在了王萱蕊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龐上。
“孽女!”
王忠國一把拉住了王忠德,心裡有些不快起來,二弟這樣做,不異於直接承認是王萱蕊的錯,這不是添亂嗎?
英國公走上前朝王老夫人頷首作了個揖,然後就自顧自的坐到了餘氏魏氏的對面。
王忠國拉著王忠德上前給王老夫人行禮,王老夫人喉嚨裡只憋出了一聲氣哼,王忠德轉頭瞪著王萱蕊:“還不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王萱蕊見往日裡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自己,她就想到被父親打成傻子
的大姐王萱柔,她心裡一陣發寒,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王老夫人卻是喊了王忠德一聲:“我知道怎麼回事兒,剛才已經問過一遍了,既然你們已經回來了,這事兒還是大人來商量吧,素媽媽!”
素媽媽應聲上前,王老夫人目光落在披頭散髮的王萱蕊身上,沉聲道:“把二姑娘帶下去看管好,切莫旁生枝節!”
素媽媽連聲應是,叫了兩個從王家帶過來的家生子僕婦把王萱蕊帶了下去。
:()庶女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