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因為兩人都是和榮國公一輩的,也算長輩,林玉安就謙和的朝他們福身行禮。
忠義侯夫人認得林玉安,那日榮國公世子大婚,他們自然也是去了的,在洞房見過一面。
少女青春韶華正盛,又初為人婦,看上去青澀中透著幾分蜜桃的初熟,眼角眉梢透著明媚的嬌俏。
林玉安小時候就是個美人坯子,如今五官長開了,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舉手投足間有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清爽,似一朵出水芙蓉臨水自照。
忠義侯夫人大方的對忠義侯道:“這孩子就是榮國公世子的媳婦。”說完就轉頭對餘氏道:“你家的姑娘果真一個賽一個的漂亮,瞧這孩子長得多剔透啊!”
眼神中略略透著幾分豔羨和欣賞。
林玉安落落大方的謝了忠義侯夫人的誇讚,然後姿態從容的落了座。
餘氏讓人準備了豐盛的午膳,吃了晚飯在花廳閒聊,忠義侯夫人是個健談的人,一說就是一下午,林玉安儘量讓自己適應這種生活。
她知道女人的後院同男人的前院差不多,有時候後院的交往,往往能影響到男人的前院的風向。
嫁入榮國公府短短几日,她隱約察覺榮國公夫人對她和餘嘉都有些不待見,這讓她心裡有些擔心,甚至生出了許多不該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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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好能夠自己在這個京城貴婦圈子裡站住腳,這樣才能幫到餘嘉,否則指不定太后也會以此為藉口讓對餘嘉更有助力的那個什麼瑤蕖公主進府。
餘氏見話題越扯越遠,又開口把話拉回了王萱柔和莊鴻瀚定親的事,由始至終,林玉安都沒有去見王萱柔,餘氏無奈,只能作罷,反正王家有姑娘能夠嫁去國公之家也算長臉了,而且她自己也是榮國公府出來的女兒。
說著說著,外面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忠義侯府笑道:“瑞雪兆豐年,馬上年關了,都說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也不知道我家瀚哥兒能不能早點娶上媳婦。”
餘氏聽了這話,眉頭就不由蹙了起來,這話的意思是忠義侯府想要在過年前讓柔姐兒過門?這未免太心急了些吧!
林玉安見她們要說正事了,就有心想避開了,她可不願意讓餘氏當槍使。
這當頭,一個僕婦走了進來,“夫人,榮國公府世子來了。”
餘氏一聽,不知還作何表情,按理說餘嘉是她的侄兒,兩人是姑侄關係,可餘嘉自幼就不親近她,他來了也不會幫她說話,正想著,餘嘉已經進了門。
林玉安見了他,嘴角不由上揚,卻壓下笑意,站起身走到餘嘉身前,餘嘉眸子專注的看著她:“這麼晚了還不回去,讓我提心吊膽你就歡喜了?”
當眾說出這般似打情罵俏,親暱的話,林玉安就是麵皮再厚也不住的紅了臉。
餘氏更是把幾乎要說出口的話生生壓了下去,餘嘉這才轉身喊了餘氏一聲姑姑,又向忠義侯夫婦見了禮。
餘氏柔聲道:“坐一會兒吧,天色還早呢。”
餘嘉面色不變,不疏不近的道:“還要去拜見三舅母,且母親還在府裡等著我們回去。”
然後就帶著林玉安直接告辭了。
林玉安同餘嘉一起去了闌華院,見幾個粗使婆子正忙裡忙外的收拾箱籠,魏氏在屋裡看賬本,見林玉安和餘嘉倆個人聯袂而來,笑容滿面的吩咐丫鬟上茶。
“三舅母,明日你幾時出門啊?”
魏氏喝了一口熱茶:“下著雪,早上多霧氣,下午走,算著兩個時辰在驛站落腳正好。”
林玉安聽著點了點頭,就聽餘嘉道:“既然如此,不如明日中午我們在聚賢樓為三舅母送行。”
林玉安一臉詫異的仰臉看了餘嘉一眼,見他一臉從容自若的喝著茶,還抬眸朝她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