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齊慕北絮絮叨叨的聲音,紀容有種恍惚。
她心裡莫名奇妙的生出了一種和齊慕北老夫老妻的錯覺,像是夫妻兩個已經走了很多年。
丈夫和妻子說起自己一天的經過,妻子在妝臺前卸掉珠釵環佩。
可是隨即,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瘋狂了,這種溫馨的日常或許會在別的夫妻間存在,但絕不可能會在她和齊慕北之間出現。
感覺頭上的赤金鳳冠重的能把她腦袋壓斷了,她放下桂花酥,想要先把鳳冠取下來,卻發現頭髮被鳳冠上的一處勾住了,怎麼也取不下來。
頭髮扯的頭皮生疼。
林玉安忍不住低呼一聲,齊慕北聞聲坐了起來,看見林玉安正捧著鳳冠,有一簇頭髮纏在了鳳冠上面。
看著她小野貓似的束手無措,齊慕北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起身去幫她,寬大厚實的手掌撫上林玉安的水蔥似的纖長手指,林玉安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齊慕北喝了酒,腦袋有些脹疼,眼花繚亂的,好一會兒才把鳳冠取了下來。
林玉安的脖子一動不動,直到齊慕北把鳳冠取下來,這才能活動了。
她這會兒脖子梗得痠疼,忍不住抱怨道:“早知道我讓秋奴進來幫我取了。”
齊慕北沒見過這樣過河拆橋的,他雖然動作慢了一點,但到底也幫她取下來了。
“沒有這樣明目張膽過河拆橋的。”
林玉安不理他,覺得齊慕北身上的酒味太濃烈了些,抬腿就要走,想要離他遠一點。
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氣了人就想走,丫頭,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一點。”
齊慕北目光哀怨,讓林玉安一時間變得無比的被動。
她不知道說什麼,想要走,卻被齊慕北禁錮在懷裡。
“我不想玩了,你先鬆開我…唔……”
齊慕北很喜歡這樣的淡淡香氣,勾著那條小香\/舌,滿足的悶\/哼一聲。
林玉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攻破防守的,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石磨子碾過似的。
齊慕北聽見林玉安在他耳邊\/喘\/著粗氣,咬著牙悶哼,動作不由的更急了些。
清晨,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林玉安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臉色頓時像是打翻了胭脂似的,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螃蟹。
屋外響起齊慕北的聲音,很快他進了屋。
林玉安猝不及防,她以為齊慕北不在,怎麼突然又出現了。
她一時間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就在這樣恨不當初的忐忑不安中,齊慕北踏著流星大步進了屋。
林玉安看著他,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看起來還比較順眼的笑容。
“王爺怎麼還沒有走?”
這話一出口,她立刻就不由懊惱,自己的腦袋怎麼突然這麼不聽使喚了,什麼叫“王爺還沒有走。“
她捂了臉,不敢去看齊慕北。
從指縫間看見齊慕北正對著她笑,笑容很是歡暢,眉宇間似乎還透著神清氣爽的舒服。
林玉安差點咬舌自盡,自己十多年也沒有出過這樣的醜。
齊慕北不疾不徐,摟著了她的腰,往床邊去。
林玉安頓時嚇了一大跳,經過他昨兒個的橫衝直撞,肆意妄為,她的身上還有些疼呢。
她忍不住拍開齊慕北的手,“我們今天就待在府裡嗎?”
此時的齊慕北二十一歲,正是意氣風發,血氣方剛的年紀。
林玉安害怕和他獨處一室,索性一邊轉移了話題,一邊努力的保持著和齊慕北的距離。
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