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攔著,點了點頭道:“嗯,既然是身子不適,就請了郎中過來看看吧,你也別太操勞了,管家之事繁瑣至極,著實讓人勞心勞力,這滿院子的事還等著你拿決策,快回去歇著吧,若實在太累,就讓你三弟妹替你分擔些吧。”
這一番話說的七拐八繞的,餘氏的心口都彷彿被揪了幾圈,聽到最後一句話的話音落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面色幾經轉變,這才塵埃落定,平靜的笑了笑,“母親放心,我這頭疼啊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嗎休息一下就好了,那媳婦就先退下了。”
出了怡然居,餘氏的臉立刻就變了,回頭朝著怡然居的方向瞪了一眼,回了東跨院。
引的活水在青石縫間發出清脆的聲音,東跨院的小花園裡,女子的笑聲遠遠的傳了過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清澈悅耳。
餘氏餘怒未消,一聽這聲音,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吩咐錢媽媽:“走,過去看看是誰在亭子裡。”
錢媽聽的心驚膽戰,心道是哪個倒黴鬼,撞上了夫人的槍口,這下有她好受的了。
恭聲應是,上去扶著餘氏,直直的往花園裡的八角涼亭走過去。
亭子裡坐著一男一女,女使在亭子外面候著,遠遠的看過去,女的穿了件玫紅色的遍地金通袖長裙,衣襟開到胸口,一頭金燦燦的釵環,不是殷小娘還能是誰。
“夫君,這個好看嗎?”
她手上拿著一朵嫣紅色重瓣薔薇,簪在耳後,嬌笑著問面前的男子。
餘氏氣的死死咬著牙,一口牙齒差點被咬碎了,“這個狐媚子!”
錢媽媽早已經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顫著聲音道:“夫人……要不要過去?”
餘氏站在那兒,也不答話,眼睛淬了毒似的盯著亭子裡的兩個人。
王忠德看著美人簪花,正享受著呢,哪裡注意到遠處有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他。
殷小娘的體面是王家誰都知道的,王萱蕊可是見了嫡姐也敢上去懟幾句的。
王元柏是殷小娘所出,雖說科舉之路走得沒有餘氏所出的王元松順暢,卻在詩書之道上頗有小成,吟詩作賦,最是能手。
殷小娘是明目張膽的在和二房的主母大娘子打擂臺,這王府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二房的主君,王忠德站在這位殷小娘的一方,這也是王家上下都知道的。
餘氏恨得牙癢癢,錢媽媽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鬥著膽子道:“夫人,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小不忍則亂大謀,您不是常說嗎?咱們回去好好合計合計,總能想出個法子來對付殷小娘。”
“是得挫挫她的銳氣了,如今真是越發猖狂了嗎學著那等青樓賣笑的賤\/貨,勾引男人倒是無師自通!”
錢媽媽忍不住抹了一把汗,餘氏步履艱難的回了正房。
怡然居,魏氏笑吟吟的道:“既然咱們咱們兩家有意結為通家之好,那就把日子定下來吧,兩個孩子的年紀都不小了,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小喬氏假意難為情,矜持了一把,這才道:“我們老爺也是覺得四姑娘有些頑皮,這才想多留幾年,如今既然王三夫人都這麼說了,那也好,把日子定下來,也好讓那孩子收收心了。”
這話說的……
魏氏幾乎要暴走了,這女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四姑娘頑皮?這叫什麼話?真是不是她生的,她就不心疼,這沒媽的孩子還真是一根草。
魏氏是打心眼裡的心疼起那未過門的媳婦來,她想了想道:“周夫人,那這樣吧,我和楓哥兒父親也商量過了,我們家三爺覺得六月初八是個好日子不如就把婚期定在這天吧,周夫人善解人意,想必也能明白我們的苦心吧。”
這番話說的王老夫人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