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了我的腦袋?你是個什麼東西,正主兒還沒有說話呢,你倒是亂咬起人來了!”
阮千嬌也不顧和一個丫鬟吵鬧有失身份,就這麼和紅穗吵了起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針尖對麥芒的爭吵不休。
什麼時候屋裡沒有了動靜,她們也沒有反應過來。
“誰在外面吵鬧!”
齊氏含怒的聲音傳了出來,桂媽媽高聲道:“是王家二爺屋裡的小娘子。”
多的一個字也沒有說,齊氏正在氣頭上,也沒有注意到桂媽媽的異樣。
“讓她進來說話。”
齊氏院子裡的粗使婆子就要上前來拿阮千嬌,卻被她躲開了。
“不用,我自己進去!”
婆子們對視一眼,看著阮千嬌理了理身上玫紅色燙金芍藥紋的裙子,抬頭挺胸的走了進去。
齊氏隨手拉了個大迎枕墊在腦袋後面,打量著阮千嬌。
這種時候,作為一個在京都頗有重量的郡主,威勢就壓了上來。
阮千嬌恃寵而驕,仗著王忠德會護著她,仰著下巴,毫不示弱的和齊氏對視著。
彷彿兩軍對峙!
齊氏長眉一挑,頗有些玩味的看著她:“你想來說什麼?”
這話問的直白,阮千嬌正準備和齊氏惡戰一番,此刻卻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一想到齊氏每日裡沒把東西當她家的亂砸一通,然後又次次來找她要庫房的鑰匙,拿了東西來補上。
如今王家她當家,這些東西都要歸她管的,齊氏這樣做,她很是無語。
想了想,她又沒有錯,憑什麼怕齊氏。
當下腰桿兒挺得更直了。
“安寧郡主,你每日裡做什麼亂砸東西,府裡有誰對不住你,你要這樣胡來,你知不知道,庫房裡的東西都要被你搬空了,什麼東西都有個度吧,你這樣做,不覺得有失妥當嗎?”
齊氏眼神犀利的掃了她一眼,“有失妥當?嗯,我覺得你應該跪下來同我說這話,否則可不是自打臉面?”
阮千嬌年紀到底還是輕了些,聽見這話,臉上就臊了起來。
“一碼歸一碼,你不要胡扯,我今兒就告訴你了,這庫房裡的東西你們院子裡要,那是沒有了,當初大爺娶了你就分出去單過了,王家的東西和你們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了,讓你們回來住,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放肆!桂媽媽,給我掌嘴!”
桂媽媽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對著阮千嬌說了句“得罪了”,然後就讓人把她架住,巴掌毫不猶豫的落在了阮千嬌的臉上。
阮千嬌還是個妙齡嬌人,臉蛋兒嫩得如同那春日裡枝頭盛放的白玉蘭一樣,哪裡受得起這樣的掌摑。
被打了第十下,阮千嬌的臉上已經腫了起來,嘴角的血絲流淌下來。
“放……放開……二爺不會……不會放過……啊!”
她還僥倖的想要反抗,用力抬起眼皮,卻看見齊氏朝著她森然一笑。
那笑容如同一個幽魅,瘮人得慌!
她這一輩子殺的人,多的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一個小娘子,敢來挑釁她,只能說明她是活膩了。
桂媽媽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掌嘴木偶,看著阮千嬌的眼神漸漸呆滯,也毫不停頓的繼續打著。
還是那些阮千嬌的婆子見人快不行了,這才急急的對齊氏道:“郡主,再打下去,人就沒了!”
齊氏不想看見有人死在她屋裡,擺了擺手,讓人把她丟了出去。
“告訴她們,誰敢來挑釁我,就是這個下場,我很喜歡聽掌摑的聲音,她們誰想來,儘管來。”
王家的事情很快就透過林玉安的眼線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