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還能探探我哥的口風,反正我媽也沒有錢,現在不一定去到清河市,所以我們先去清河守著。”
葛老五不高興,一隻手夾著旱菸抽著一隻手摳著嘴唇,“憑什麼,去的話還要我自己花路費,來回伙食費住宿費,除非你幫我報銷。”
“我這不是有我哥嗎?到時候他會給,總不可能讓我們餓著是吧!”
“行,那我去,還能逛一逛大城市。”
兩人一直在交談鬼鬼祟祟,而劉玲就躲在葛老五和沈景焱後面,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不過看著他們兩個往火車站外面走,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他們走遠,好像是要坐車回去,劉玲才敢冒出頭來,她光著腳,身上衣服又薄,羞得啊都不知道站在那裡。
看了一眼車站裡面的長凳,她打算睡一夜,然後明天想辦法去清河市找沈景年。
蜷縮在長椅上,淚水就流了下來委屈的不行。
又餓又冷,還是冬天,她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罪,想到以前偏心老二,她揚起手就狠狠地打了自己好幾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又哭又打,旁邊穿著軍裝提著包包走過來的男人,大概五十左右,身高馬大,長得周正,帶著軍人自帶的氣勢,一副威風凌凌的樣子,吸引了劉玲。
看到軍裝她就想到沈景年,對他們這些穿制服的很有感情,她覺得這個男人定能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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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從長椅上爬了起來,然後追了上去,“這位同志請你等一下。”
李坤回頭,看向劉玲,見她一把年紀長得不錯,就是不修邊幅,也不穿鞋子,還以為是叫花子或者精神有問題,不過他並未害怕,而是淡淡道:“同志你可是叫我?”
“你好!同志請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李坤蹙眉,審視著她,這女人搞什麼。
“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劉玲紅著臉,急促不安的看著自己的腳,一雙腳黑漆漆的,可還是看得到凍的發紅,手也發紅穿的很單薄。
李坤惻隱心氾濫,多管閒事的毛病來了,他說:“我要去清河市。”
聽到清河市,劉玲激動了,淚眼汪汪直接不顧形象跪了下來,“同志求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求你了,我真是沒辦法我才求人。”
“我只想去清河市找我兒子,我真的一到清河市絕不麻煩你。”
李坤蹙眉,試圖拉她起來,可劉玲就是不起,固執的跪著,又不敢拿自己髒髒的手去碰他乾淨的西裝。
見車站好多人看了過來,李坤心軟了,“你起來說,趕緊的。”
“好好,謝謝你。”
帶著劉玲來到一邊坐下,李坤見她一直髮抖,便從自己包包裡拿出一件軍綠色的厚大衣遞給她,“穿上吧!都不是年紀輕輕的姑娘了,還這麼穿,你不冷啊!”
被他這樣說,劉玲鼻子一酸,喉嚨跟棉花塞住一般吞嚥都成了問題,她搖搖頭,“不用了,小心我把衣服弄髒。”
“身體重要還是衣服重要,趕緊穿上。”
李坤發號施令很是霸道,根本不容劉玲拒絕,她嚇得忙接過披上,這才感覺像個人。
寒意也趕跑了,人也開始暖和起來。
她沒想到養兒子這麼多年,最後竟然還不如一個外人,真是氣死她了。
“說吧!說清楚我才好幫你。”
“同志,我是嘰裡呱啦村的,我是被人迫害才逃難到這裡的,我實在是沒法啊!養了個忤逆種兒子……”
她把沈景焱賣了她合同葛老五想要輕薄她的事跟李坤說,李坤聽得大怒,猛拍長椅,“這個混賬東西怎麼這麼卑鄙無恥,你可是他媽媽啊!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