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又經過上次的那條河。

裴鈺回頭問林窈：“要不要休息一會？”

河堤兩邊，長了很多野雛菊，還有一大片的狗尾巴草。

林窈隨手拽了一根在手上搖晃著玩。

柔若無骨的左手，被裴鈺牢牢禁錮在他的掌心裡。

臨近傍晚，這裡方圓幾里都看不到一個人影，裴鈺這才敢放肆地充滿佔有慾地牽住自己的小物件。

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嫩的手背，裴鈺沉默了會開口。

“窈窈，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呀？”她微眯著眼感受拂到臉頰的微風，隨口道。

他停下腳步，看著她認真說道：“我想中秋過後就結婚。”

林窈驚訝抬眸，“這是不是太早了。”

她算了算，他們在一起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個多月。

“不早，我早就想把你娶回來了。”

男人眼眸深沉，帶著她熟悉的惡狠狠的感覺，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抓著她的手心，也燙的人心裡發慌。

林窈心臟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偏過臉，不自在道：“現在離中秋就一個月了，而且我爸媽那邊”

“你爸媽那邊我來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跟他們講清楚，保證不會讓他們有一絲擔憂。”

他看著自己物件紅撲撲的小臉，語氣帶著壓抑委屈：“窈窈，我做夢都想把你娶回家，我想每天早上起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想晚上能抱著你一起入睡，想隨時隨地都能抱你，親你”

聲音越說越低不可聞，林窈的臉也越來越紅。

眼眶被熱意蒸騰的泛起淺淺的水色，為防止男人再說出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林窈踮起腳，堵上了男人的嘴。

不遠處，兩隻小麻雀停留在枝幹上，一會尖尖的嘴對上互啄，一會其中一隻麻雀嘴巴順著另一隻麻雀的羽毛往下，輕啄它胸脯的羽毛。

像是在給它梳毛，不知不覺最外面一層的慄褐色羽毛被撥開，露出底下柔軟的白色絨毛。

似乎是被梳毛按摩地舒服，體型偏小的麻雀發出細細的啾啾聲。

體型大一點的麻雀，聽到它的聲音，像是受到了鼓勵，更加賣力地給它梳毛。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不放過任何一根細軟的羽毛。

不知過了多久，體型偏小的麻雀，才臥在大麻雀的懷裡，細細地喘著氣兒。

林窈回去的時候，林父林母已經下工回來做好了晚飯。

林母看著女兒嫣紅的臉蛋心疼道：“熱壞了吧，快去洗把臉降個溫，雖說早上涼快了一點，這一天曬下來，溫度還是有點高。”

林窈胡亂點著頭，不敢對上林母的眼睛，一溜煙兒跑去壓水井邊打水洗臉。

林母看到後面的裴鈺笑道：“小裴別走，留下來吃晚飯，今天你叔運氣好逮到了一條兩斤重的草魚。”

林服從堂屋裡走出來反駁道：“什麼運氣好，我那叫實力。”

他看著裴鈺笑道：“小裴啊，今天一切順利吧，回頭照片拿到了也給叔瞧瞧，我這還沒見過照片呢！”

“那是當然的，叔兒，我和窈窈特意多拍了幾張，除去寄給我爺爺的，還留了好幾張呢。”

“那就好。”

“哎呦，這咋來的這老些牛肉，他爹，你快看，是牛肉，好多牛肉呢，這得有十來斤了吧。”

正在擦臉的林窈聽到母親的聲音，笑著開口：“媽，您沒看錯，那就是牛肉，今天我和裴大哥才是真的運氣好，剛到供銷社就趕上了第一波賣的牛肉。”

“這可真是新鮮東西，多少年沒見到牛肉了。”林母聽了林窈的話高興地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