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君懷瑾被鳳凰門的侍女抬到馬車上後,就躺在墊子上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一切都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展,他們馬上混入鳳凰門的一處分部,這是一次機會,也很危險,她得提前和人通個氣。
很快,蘭沉璧也被抬了上來,倆人並排躺著,聽著馬車門落鎖的動靜,兩人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側過臉來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明明前路未明,危機四伏,這兩人卻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忽然笑了起來。
外面的車伕是個練家子,倆人說話只能咬耳朵,不敢發出聲音,怕被聽到。
“你笑什麼?”君懷瑾湊到蘭沉璧耳邊用氣聲問。
蘭沉璧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似在反問:你不也是?
君懷瑾沒忍住又笑了下。
她摸索著坐起來,手摸到了窗邊,發現窗戶是可以推開的。
蘭沉璧也坐起來,靠著馬車壁看她的動作。
君懷瑾從自己左手的袖袋裡又摸出一包藥粉,小心推開窗戶後,順著窗縫撒了下去。
蘭沉璧眯了眯眼,這是在……留線索?
她沒有一直撒,畢竟藥粉有限,隔一段距離她撒一點,即便如此,藥粉還是很快就見了底,但馬車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
蘭沉璧湊的極近,下巴快抵在君懷瑾的肩頭,卻始終保持著那一絲似有若無的距離,“藥粉沒了,怎麼辦?”
君懷瑾搖搖頭,把手裡的油紙團了團扔到一邊的草叢裡,收回手又往自己的右手袖袋裡掏。
片刻後掏出了個差不多的小藥包。
蘭沉璧:“……”
他疑惑的看著君懷瑾的衣服,十分想扒開看看裡面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等等……這個想法有點危險。
蘭沉璧不自在的往後退了退,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君懷瑾不知道他的心思,她開啟新的藥粉往地上撒,一刻鐘後馬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開始往上走。
君懷瑾眼神一凜,撒的時候更小心了些。
“何人深夜前來?”
前面迎風傳來一聲低喝,君懷瑾眸光微閃,立刻把手縮了回來,轉頭給蘭沉璧一個眼神,可蘭沉璧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而且不知道在想什麼,稍稍出神,見她轉頭也沒躲,兩人差點就這麼親在一起。
君懷瑾眯了下眼,抬手抵在蘭沉璧的唇上,側過臉在他耳邊道:“到了,回神。”
蘭沉璧眼睛微睜,耳畔被溫熱的呼吸拂過,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
他伸手剋制的握住君懷瑾的肩膀,把人輕輕推開一些,點點頭:“知道了。”
到了這兒君懷瑾也不用再撒藥粉,後面的人肯定能發現。
她收好紙包,躺回了原位,拍了拍身側的位置,蘭沉璧立刻躺下。
兩人並肩躺著閉上眼裝睡。
這副畫面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詭異。
馬車慢慢停下,車伕說:“是三長老的車架,速速開門!”
“哎呦,三長老回來了?!快開門!”
接下來君懷瑾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是鎖鏈拖動的動靜,她不由得在腦海裡想象那副畫面,看來這晚楓山上,他們用的是鐵門?
“噹啷”一聲,門開了,馬車再次動了起來,守門人還說:“三長老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山路崎嶇,多危險啊。”
“你是信不過誰?再說三長老的事是你能過問的?”車伕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守門人訕訕的笑了笑,沒再多言。
君懷瑾:嘖,這地方的人官威也是大得很啊,不過是三長老的車伕,脾氣就這麼大。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