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君懷瑾自然也聽說了,但她沒有理會,聽之任之,可以說是很配合了。
雁王坐在書房,看著底下送來的密報,低聲問:“這些日子,青鸞衛那邊真的沒什麼動作?”
“確實沒有,路驚寒和那幾個副指揮使,屬下都讓人看著呢,他們除了在皇宮裡巡邏,基本沒見什麼人。”
“嗯,那看來,這次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雁王抬起頭,視線落在下屬身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我們籌謀多年,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
下屬也很激動:“王爺,咱們馬上就成了!這麼多年您韜光養晦,終於是走到了這一步。”
“嗯。”雁王眼中閃爍著幽暗的光,那是野心和慾望的交織。
“王妃娘娘,王爺在議事,您——”
雁王一怔,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怎麼回事?”
外面傳來了點動靜,下屬眼珠子一轉,走到門口看了看,折身回來說:“是王妃。”
雁王擺擺手:“讓她進來。”
“是。”
下屬出去,對門口的守衛道:“王妃娘娘來了都敢攔?誰給你們的膽子?”
侍衛們訥訥的低下頭。
雁王妃麻木的視線落在下屬身上,聲音輕的如風中塵埃,“王爺談完了?”
下屬點點頭:“是,王妃請——”
雁王妃便帶著丫鬟走了進去。
雁王坐在書案後看著她,臉上掛起一慣的溫和笑意,“你怎麼來了?身子可好些了?”
“勞煩王爺掛心,我好多了。”
雁王妃從丫鬟手中接過食盒,放到了雁王面前的桌子上,“我讓廚房給你熬了點參雞湯,你趁熱喝。”
“費心了。”
雁王開啟食盒看了眼,雞湯還冒著熱氣,香味瞬間盈滿了整個書房。
“王爺慢用,我退下了。”
雁王妃說完就要走,彷彿她只是來例行公事,根本沒上半點心。
“等等——”雁王叫住她,在她回頭看過來的時候,給了丫鬟一個眼神,“你下去,本王有些話要單獨和王妃說。”
丫鬟:“是。”
丫鬟把門帶上,房間裡安靜下來。
雁王妃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雁王:“王爺有何吩咐?”
“你與我夫妻一場,怎的總是如此生分?”
雁王無奈的嘆息一聲,“你可是還在怪我?”
“怪你?”
雁王妃淡漠如面具一般的臉上終於露出裂痕,她輕輕扯了下唇,語氣冰冷,“我有什麼可怪王爺的?我怎麼敢怪王爺?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君就是我的天,我的君,我怎麼敢反抗呢?”
這話說的沒什麼起伏,可每一字每一句,無不是怨懟。
雁王眼裡的溫度也淡了下來,“哪怕我走到現在這一步,你依然覺得我是錯的?”
雁王妃嗤笑一聲,“錯與對,你自己心裡清楚,又何必來問我?難道我說是錯的,你就會改嗎?”
雁王沉默片刻,沉聲道:“不會。”
雁王妃冷笑連連,瞥他一眼,轉過身道:“那你就繼續在這條路上走到黑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
“秀兒你也不管了嗎?”
雁王慢慢攥起了拳頭,看著她的背影,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悲哀。
雁王妃腳步不停:“他是你兒子,不是我的,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說完她推開門就走了。
雁王沉默的看著門在自己面前開了又關,最後狠狠一掃桌子,把那盅雞湯扔到了地上。
看著瓷盅四分五裂,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