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記起了這件事情，直白的問她。

凌香芸臉上的紅潤之色迅速退去，察覺到自家爹孃望過來的眼神，她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妹妹，你快點說啊，急死人了。”凌書瀚催促她。

“我……”凌香芸快要哭了。

她和馮慶隆之間，本就是幽會，若是傳出去，就是私相授受了。

凌香芸是將門出身，哪裡忍受得住這種傳言。

“香芸表妹，在這裡的，都是自家人，你不需要感到羞愧，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大家是不會害了你的。”

虞念昭的聲音彷彿有魔力，逐漸安撫住凌香芸焦躁的內心。

“表嫂，我知道了。”凌香芸吸了吸鼻子，愧疚道，“是馮慶隆，馮探花約我出去的。”

“什麼？馮慶隆？那個寒門出身的探花？”凌將軍皺眉，“一天到晚說話文鄒鄒的，總是喜歡誦詩當飯吃的那個馮慶隆？”

凌香芸尷尬的點頭，“是他。”

“你和他出去幹什麼？莫非……你看上他了？”

“那次和姑母去五衡山上祈福，恰巧遇見了馮探花，他與我吟詩作對，相談甚歡，我對他……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好感的。”

凌香芸在虞念昭鼓勵的眼神下，還是選擇老實的把話說出了口。

“我的天，妹妹你怎麼喜歡這種文人啊？咱們老凌家世代都是武將出身，你卻喜歡這種講話都文鄒鄒的傢伙。”

凌書瀚像是吃了一口苦瓜似的，臉都皺成一團了。

凌香芸嘟著嘴巴說，“就因為是武將世家，所以爹為了凸顯出文人氣息，不也給哥哥們起名的時候，選了‘書’字輩嗎？我喜歡文人，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咳咳咳……”

突然被點名的凌將軍神情有些尷尬，“這‘書’字輩，可不是我給起的，是你們祖父的意思，對，就是你們祖父的意思！”

他完美的把鍋甩給了輔國大將軍，反正他也不在這裡，任他甩鍋。

“這些都不重要。”虞念昭抿了一口茶，“重要的是，這個人一點擔當都沒有，你掉湖裡，他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還來一句‘我不會泅水’，連著急朝別人呼救的心態都沒有，只能看你死亡的這種男人，你還能給他生出好感？就算有好感，也得給我掐掉，狠狠的踩在腳下！這不就是個渣男嗎？早斷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