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文小魚怕他摔倒,這個時候雙手也是扶在了朱淼的腰間。
饒是不在意的人,這時也會因為兩人的姿勢投來關注的目光。朱淼意識到了兩人的距離有些曖昧,想要推開,但是心裡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動,這股勁兒帶著他的手臂固定在原處,他沒有抬手。
文小魚沒有注意這些,只是在慶幸兩人沒有摔倒,不然必會成為街上的焦點。
姿勢維持了兩秒鐘後,文小魚鬆手,抬頭跟朱淼說:
“誒呀,嚇我一跳,幸虧站住了。”
她站直,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說:
“好了,你進去接著玩兒吧,你同學等你呢,我先回去了。”
剛才的躁動並沒有被文小魚的話壓下去,朱淼好像怕文小魚跑了似的,忙說:
“現在路上車太多,打車也不好打,你要是著急,我送你吧?”
話一出口,朱淼都似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節奏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是對面的文小魚現在心思沒在這兒,目光一直盯著來往的車輛,腦子裡一直想快點兒找到一輛計程車,愣是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朱淼說了什麼,視線回到了朱淼身上,帶著些不可思議的口吻,說:
“什麼?你送我?你拿到駕照了?”
“是,拿到了,一個月拿下,你欠我頓飯。”
這是不久前,文小魚和他的一個約定。有一天兩人在實驗室做設計,圖文公司突然給朱淼來電話,說設計圖出了點兒問題,讓朱淼現在就過去一趟,涉及到福瑞斯特的事兒,兩人也不敢馬虎,放下手裡的活兒,就往外跑。
文小魚戴好頭盔坐在駕駛座,朱淼也習慣性的坐在她的身後,這時候,文小魚轉過頭,抬起頭盔前的風擋,調侃地衝他說了一句,
“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是我‘手下’,好意思每次一出門都讓我當司機嗎?”
說完,自顧將風擋放下,加油就走,殊不知身後的朱淼,此時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兒,不停地嚥唾沫,在文小魚準備加速的時候,他湊近文小魚,大聲喊:
“行,文老師,我考駕照,出不了一個月就換成我帶你,怎麼樣?”
就算是耳邊的風再大,文小魚也聽見了朱淼的大聲“誓言”,頭盔下的唇瓣微揚,然後半支起身,側頭衝身後大聲回道:
“行,你說到做到,到時候我請你吃大餐。”
朱淼當了真,伸出手,在文小魚看得到的視線範圍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文小魚經他提醒,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對著朱淼抿嘴樂,然後開口道:
“行啊你小子,有點兒本事,本來以為你是個蔫瓜蛋子,沒成想原來是人狠話不多啊!好,那擇日不如撞日吧,明天,明天我請你吃飯,你說吃什麼咱就吃什麼。”
平時兩人早就亦師亦友,此時文小魚對他不拘束,他也早就成了習慣。
他還記得當年,分配導師的時候朱淼分在了文小魚的名下,一開始宿舍的同學說文小魚剛來,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姑娘,能帶好什麼學生,別到時候剩下的三年多時間什麼成果弄不出來就算了,連畢設都完不成,讓他趕緊抽時間跟齊主任商量換一個導師,別到時候大四還影響自己獲優秀畢業生的機會。
朱淼聽完他們的“建議”倒是不以為然,覺得年輕人好相處,有什麼說什麼,不至於向老教授說話的時候,自帶卑躬屈膝的感覺。而且別看她年輕,學術上的造詣絕不在那些老教師之下,他說要看看再說,不試怎麼知道?
於是大二一年,幾乎沒有課的時間就跟著文小魚泡在實驗室裡,一來二去兩人從師徒變成了朋友,生活上有什麼問題,朱淼也願意找文小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