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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窮人的女兒

出眼眶。

家住北門河,離這兒少說也有百把裡地,北風喜歡騎著快馬烏騅,越過細而長彎曲得象條蛇的黃湯河,背上那把老套筒,經過他的改良,他規避了老套筒的治命傷:精度不高!射程不遠!到黃花甸子或西涼城來做生意,這兩個地方,雖遠不及龍澤縣城緊湊,甚至是熱鬧,但這裡離省城稍近,縣城西側有條通神州省城大公路,五南雜北的人比較多。北風不常來,一年也就十次八次,每次來的時間不長,也就幾天,一般在黃花甸子落落腳就走,混個熟臉,至於土木鎮,他壓根就不願意去,那裡有些荒涼,還不如家鄉焦原鎮熱鬧。

當他拉著馬在人群中,東張西望時,有人在他肩上拍一下:“是北風吧?”他回一下頭,並不認識,他奇怪打量眼前這個人,驚得有些目瞪口呆,鬍子邋遢不講,衣著卻相當考究,他一抱拳,“兄弟,恕小弟眼拙,兄臺是……”

“我是薛彪!”

“原來是薛五爺,多年你長成這樣,我哪兒認得出來?看來這些混得不錯,我記得你在會友鏢局,人給你稱為‘薛猴子’!嗯,從那兒一別,也有小十好幾年,過得還好嗎?”

“馬馬虎虎,那可不是?我們有小十年沒見了吧?你怎麼沒留在北平,李師兄還好嗎?”

“還行!”

“我記得當時你的三皇炮捶比我好,輕功也不賴,北老弟,你是個可造之才,你留在北平,大有前途!”

“有啥用?你功夫再好,能有槍快,人家離你老遠,就能把你撂倒,不說洋槍,就是火銃子就能要了人命,我算是看透了,我們算是誤入歧途,時代變了,連皇帝老兒,都退位了,這袁大總統不知怎麼了的,聽說還要恢復帝制,哎,那些人窮折騰,老百姓日子不好過呀!”

“還練不練?”

“沒事時,練著玩!有時帶帶我兒子,算是強身健體吧!”

“回來多久了?”

“不到一年!”

“靠什麼營生?”

“噥!”北風舉舉嘴,馬背上馱著幾十張狐狸皮。

薛彪撩起狐狸皮,看了一下:“北老弟,這老套筒還沒得丟?這個掙不了幾個錢,你不要誤會,我薛彪沒有埋汰你的意思,你要是不嫌棄哥哥是個糙人,我們就一起幹!利潤可以平分!”

“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薛彪瞅瞅街上行人,三三兩兩,你來我往,便附在北風耳朵後,耳語幾句:“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這裡頭利潤大了去了,只要你能買下,就不愁銷路,咱不管誰做天下,愛怎麼折騰折騰,咱就一平頭百姓,咱也左右不了那些國家大事,咱就一門心思賺錢,把日子往滋潤裡過,要不要考慮考慮?憑咱哥倆實力,出了這黃花甸子,咱一路向西,哥哥可以這麼跟你說:從這兒到省城地界,咱可以象螃蟹一樣:橫著走!”

“五哥,這事有點大,來得太突然,總得容我想想,至少得回家和老婆說說!”

“你磨嘰得,說什麼呀,女人是羊,錢是草,錢要大,草要嫩,這樣女人才能蹲守你的坑,舒服時,才會發出‘咩咩咩’的叫聲,掙錢才是硬道理,女人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她才會象狗皮膏藥,一旦粘你身上,撕都撕不下來!哎喲,這天冷得出奇,看,太陽都不願意出來,陰冷陰冷的,這樣吧,咱兄弟也這麼長時間不見,擇日不如撞日,走,東頭胡德平食堂,咱弄兩盅,我再把健久叫上,咱仨一塊兒。”

“不啦,五哥,我今天確實有事,趕時間!”

“不給我面?”

“不是,五哥,我你還了解嗎?答應別人的事,就算是下刀子,也不能錯個痕!改天,我請你,我記得你好像是西涼縣城人,怎麼跑到黃花甸子上了?”

“也和你一樣,因為有事!這樣吧,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