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陽手上撐著球杆,全神貫注地盯著檯球,每一杆都打得乾脆利落,弄得一聲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湊了過來,輕輕靠在臺球桌邊,嬌聲說道:
“帥哥,打得不錯呀,帶帶我一起玩唄。”
鍾陽皺了皺眉,沒有理會她,繼續專注地擊球。
女人卻不罷休,伸手想要去碰鐘陽的胳膊。
鍾陽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喝道:
“別煩我!”
女人臉色一變,嗲聲嗲氣地說:
“喲,這麼兇幹嘛,人家只是想陪陪你。”
鍾陽停下擊球,扭頭瞪著她,挑了挑眉,丟了幾個錢給她,
“那你給我說說赧城現在的情況。”
隨後,鍾陽俯身,繼續擊球。
鍾陽尋思著,反正這地方都是暗戳戳搞交易的,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問點資訊出來,
“城內是哪幾家比較大?”
女人撿起地上的錢,塞進胸口,趴在臺球桌邊,媚笑道:
“就那兩家,張、周兩家。現在是張家做大,另一家做小。”
“另外呢?”
“另外,另外的就那樣,姐妹都跑了好多,因為來消費的人都少了。飯飽思欲,說明現在能‘吃得飽飯’的人都少了,赧城的經濟下滑嘍。”
“春江水暖鴨先知。也就是說,這裡快死了。”
“當然啊。”
“你怎麼不跑?”
“無依無靠的,一個人能跑到哪裡去?光是出城不遠的地方,都指不定遇上些什麼。”
“那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
鍾陽一杆擊打在母球上,母球撞歪,彈了幾下,一不小心將黑球給撞進了袋子裡。
鍾陽嘖了一聲站起身來,罵道:
“媽的。”
女人一瞧,很熟練地從檯球桌下取出黑球,俯下身子將球進行復位,同時說道:
“城北好像出現了傳染病。前幾天接客的時候,有幾個醫院來的主任聊天,我聽到的。”
鍾陽眉頭微微一皺,但是就自己過來的路上,還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此時,球也復位好了,鍾陽俯身,繼續擊球。
而一旁坐著的鐘蔭,聽著這個訊息也是稍稍一愣。
(什麼傳染病?……不過這也正常,就現在的生存環境,不出點問題才奇怪了。)
鍾陽又問道:
“那上面呢?”
“中飽私囊,多的我就不敢說了。”
這話直接擺明了不要讓鍾陽摻和些麻煩的事情,鍾陽輕嘆一聲,也沒有必要追問。
女人這時掀開衣料,又繼續道:
“真的不玩點什麼嗎?”
“這地方髒,我可不敢玩。”
“既然客人嫌這裡髒,那還來?”
鍾陽懶得解釋,轉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答道:“阮雪雅。”
鍾陽正要繼續說,尹志這時候卻過來了,而且是左擁右抱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過來的,尹志笑嘻嘻地說道:
“喲,聊著呢?怎麼不玩啊。”
鍾陽瞥了尹志一眼,沒好氣地說:
“你倒是逍遙快活。左擁右抱,就不怕染個病在身上?”
尹志把兩個女人往旁邊一推,然後當著鍾陽鍾蔭兩人的面弄了起來,同時說道:
“樑子還沒有,但是有活兒。今晚星似豆兒,月如鉤兒,明兒個要尋那東邊的柳兒。”
聽罷,鍾陽和鍾蔭兩人不約而同地朝外走去。
尹志見兩人走了,瞧見了剩下來的阮雪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