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蔭在街巷中左躲右閃,拼命逃竄,呼吸愈發急促,心臟狂跳不止。
突然,她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試圖藉此擺脫追兵。可身後的腳步聲和槍聲卻依舊緊追不捨。
“別讓她跑了!”
“她敢行刺張老爺!”
追兵們的呼喊聲在狹窄的巷子裡迴盪。
鍾蔭腳下一滑,險些摔倒,但她強撐著穩住身形,繼續狂奔。然後朝著後面拋了一顆手榴彈。
轟隆!
手榴彈爆炸,掀起一陣煙塵和熱浪。追兵們的呼喊聲暫時被掩蓋,鍾蔭趁機加快了腳步。
接下來的路上,鍾蔭連續拋了幾顆手榴彈,徹底擺脫了追兵。
通往牙窟的隱蔽巷子裡面,鍾蔭雙手撐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溼透了她的衣衫,頭髮也凌亂地貼在臉上,
“呼……呼……終於跑出來了……”
與此同時的張家大院裡面,張家家主老爺子的屍體躺在地上,可以不用送往醫院了,這已經是當場身亡。
人群之中,一個男人突出拿出了“財神”面具,大喊道:
“張家現在群龍無首,少爺小姐們都已不在人世。老爺子生前救過我,一直把我當乾兒子對待,對我有恩,這張家的產業,我接手也是理所當然。而且我胡湃這些年為張家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老爺子走了,這爛攤子誰能收拾?除了我,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和資格?”
此話一出,其他人只是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著。
胡湃就是之前統領長匪的“財神”,又問道:
“誰有意見?”
下面頓時沒了聲,胡湃目光凌厲,迅速掃視一週,說道:
“從今往後,這張家,我胡湃說了算!我現在就是胡老爺!”
胡湃瞪大眼睛,惡狠狠地說:
“我胡湃發誓,一定會讓張家重振雄風,誰要是敢阻攔,就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頓時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胡湃似乎真有本事,更何況他的確在管理方面有過不少經驗,還是張老爺子親自指點,其他人也都不好說什麼。
胡湃見狀,更加得意,大聲吩咐手下:
“把這裡收拾乾淨,準備老爺子的後事,從今天起,張家,不,胡家一切事務現在都聽我安排!”
胡湃的命令一下,眾人便忙碌起來。
有人去清理現場,有人去準備喪葬用品,整個張家大院瀰漫著壓抑的氣氛。
張家現在算是徹底沒了,改姓了,現在的赧城是胡家的天下了。
胡湃坐在主位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思考著接下來的事宜。
這時,一個人匆匆跑來稟報:
“老爺,治安所所長來了。”
胡湃微微皺眉。赧城的治安所是之前由張、周兩家一同建立扶上去的,只不過兩年前周家滅門,背後本質上就是張家說了算。
現在連張家也沒了,那治安所所長肯定要來看看。
“請他進來。” 胡湃說道。
治安所所長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憂慮和急切。
“胡老爺,這張家如今的變故,可是震動不小啊。”
所長說道。
胡湃看著他,不緊不慢地回應,兩人就這麼攀談了一番。
牙窟內,尹志知道了鍾蔭的事情,冷哼一聲:
“好啊,好。你還真去辦成了,現在還不跑?你是又爆破赧城,又窩藏周家人,還殺張家人,你跟赧城結的仇,是還嫌不夠多嗎?”
“我知道,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
鍾蔭想著等風口出去,就在牙窟又待了幾天,還時不時去城門看看,發現赧城城門竟然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