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你耳聾啦!他們兩個來幹什麼的?你折騰這麼半天。”
酒樓掌櫃面對小廝這般支吾模樣,一點不慣著,當即賞了他好幾巴掌,“再不說話就給老子滾出去,說句話說不明白是吧。”
“二……二舅,他們好像真是帶著金錠來吃飯的……”
小廝鼓足勇氣轉過頭,以一種極為委屈的哭腔向他老舅尋求幫助。
“帶著金錠來你就……真是來吃飯的。”酒樓掌櫃猛然反應過來小廝意思,抬眼看向面前滿頭霧水的姚名成兩人。
“你們知道這什麼地方嗎?門口招牌不看清楚就敢隨便闖進來。”
“這不是德源酒樓嗎?我們過來這裡吃飯有什麼問題,你們這酒樓難不成不招待客人,見人就往外趕?”
眼見吳東說話如此有底氣,就連身為廷佑樓掌櫃的中年男人一時間都有些恍惚。
他們廷佑樓什麼時候改叫德源酒樓了,難道沒通知他嗎?
“什麼狗屁德源酒樓,我們這是廷佑樓!你們知道廷佑樓三個字怎麼寫的嗎?就敢閉著眼睛胡亂闖進來。”
在旁丟人丟到二舅家的小廝算是徹底看明白了,自己為兩瞎子白挨好幾巴掌打。
問題關鍵在於這兩瞎子穿的如此普通,卻帶著兩大塊金錠隨身出門,說的還是要來廷佑樓吃飯的暗語。
這換成誰……誰能不誤會?
“廷佑樓?不是德源酒樓嗎?”吳東扭頭看向姚名成,示意讓他解釋。
自己進來時候好像沒看見這酒樓門口掛了牌匾,搞半天他們走錯路,進錯樓了是吧。
姚名成此刻同樣感到很懵,這廷佑樓是個什麼東西?他以前從未聽說過,他們剛剛走的路沒錯啊!
難不成他剛剛光顧著跟吳東說話,不小心走過了街?還是說少走了段路。
廷佑樓掌櫃見狀,剛想開口把他們兩個給轟出去,就聽見樓內悠揚琵琶聲不知從何傳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樓主要見你們,跟我上來。”掌櫃臉色驟然變化間,沒有留給二人絲毫拒絕餘地。
他已迅速拂袖轉身,登上木質階梯。
姚名成二人有心拒絕,在看到大堂內所有正在吃飯的人同時默默起身,扭頭盯住他們以後。
還是算了吧,去見見這什麼廷佑樓樓主,雖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
好歹有朗朗乾坤,浩然正氣保護他們。
廷佑樓二樓內設有許多獨立雅間,極富古樸韻味的環境設計,使人初來乍到便能一眼感受到其中威嚴。
掌櫃將二人帶至走廊盡頭雅間門口,抬手輕輕叩門。
“樓主,他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伴隨房間內一道溫潤嗓音響起,掌櫃充分發揮出自身推門作用。
門剛推開,他轉身便走,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竟無半句多言。
雅間外看不出來,其內空間如此寬敞。
姚名成二人循聲繞過屏風,茶几,坐塌,擺放各類瓷器珍寶的櫃子,總算見到坐在窗前低頭撫琴的廷佑樓樓主。
明知二人過來,年輕女子仍不停下手中撫琴動作,自顧自低頭沉浸其中。
姚名成無奈拱手:“樓主,您找我們過來什麼事?我們不小心誤闖貴樓,在此特向樓主您賠禮道歉,還望樓主勿要計較。”
“你無需跟我道歉,你只需聽我撫琴彈奏一曲,我便放你和你朋友離去。”
聞言,姚名成二人皆是皺眉不解。
“我知道你乃儒道書生,胸中蘊含浩然正氣。我也不瞞你,我最近在練習新曲子,正愁沒人給我檢驗效果,你剛好就撞上來。”
“樓主您彈的樂曲……應該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