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衣……
你對待你孃的感情,跟對待那群你見都沒見過的老婦人能一樣嗎?”
針尖對麥芒,二人此時互不相讓。
“可……問題是,她現在還是你娘嗎?之前她不知道,誤以為你是她親生兒子,她才對你那麼好。現在呢?現在還會對你那麼好嗎?”
二人此番爭論,最終以王略口中帶有些許疑惑味道的扎心話語收尾。
姚名成剛站起來沒多久,再度感覺到自己渾身力氣被抽空,滿臉迷茫神色坐倒在地。
他現在腦子是真的徹底懵了,本來還可以將這一切都怪罪到王略身上,怪罪他不該來找自己,更不該讓王芳知道事情真相。
但轉念一想,他做的貌似也沒什麼問題。
假的終歸是假的,為了維繫住這幅虛偽的母慈子孝景象,便要去矇騙王芳一輩子。
那他與禽獸之間又有何差別呢?
“你來這告訴我真相,現在我家沒了,你讓我怎麼辦?”
千般糾結,萬般茫然,真不如放下自身徘徊,直接怪罪導致此事發生的始作俑者。
王略深知少年此時內心茫然不安,伸出大手將他從地上一把拉起來,緊接著又為他細心拍去衣服後面沾染到的塵土。
“捨棄虛假小家,迴歸真正大家。我等背嵬之士,始終與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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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嵬軍?那不是早就被高宗皇帝給裁撤了的嶽武穆親衛軍嗎?你們這個團伙裡難道都是背嵬軍的人?”
“是,但不盡是。嶽武穆生前統帥十二軍,前中左右後,遊奕,踏白,選鋒,勝捷,破敵,水,背嵬軍中,皆有人在。”
“這麼多,那你們這個團伙裡總共有多少人啊?平常都幹些什麼,有風險嗎?”
姚名成此時心情逐漸得到平復,開始不自覺接受岳家子孫身份代入。
畢竟是他的生身父母,是他天生就可信賴的背嵬志士,以前在大街上沒少聽說書先生講過有關岳家軍的故事。
他本人對其自然十分嚮往,仰慕。
另外他也要稍微瞭解下這群“殘魂”到底想讓他幹什麼,如果是那種殺頭的大罪。
他肯定二話不說,立馬結束此刻聊天。
哪怕從此以後要當個無家可歸的流民,他照樣不可能把自己往斷頭臺上送。
“什麼狗屁團伙,叫的跟小蟊賊一樣。我們有名字,我們就叫背嵬之士。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各自修習自己的武道,除非有特殊任務。人數嘛……目前我也不太清楚……
總而言之,背嵬之士存在的根本意義,目的就是完成武穆遺志,收復嶽武穆生前最遺憾的那片乾坤世界。”
“靠什麼收復,靠北伐?不會吧,你們該不會以為,自己能比嶽武穆還厲害?”
姚名成毫不留情還擊道,他可還記著王略剛才對自己說的那番扎心話語,因此以其做作之道,還施其身。
“我們做臣子的北伐成功不了,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大宋現如今需要一位極具能力與魄力於一身的新皇帝,當今皇帝……不行。”
“那你們認為誰行?難不成還想躲在背後,推動皇帝立儲?”
“有何不可?”王略卻是反問姚名成道。
“我等背嵬之士,數量少說過百,多則上千,其中又以破浪境界者最多。甚至還有凝意境統制暗中加入我們,為何不能推動立儲?”
“什麼……什麼凝意境界,好像聽起來有點耳熟。”
姚名成只覺二字耳熟,卻又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聽到的。
貌似是他上午在……文廟裡,聽李易清……
“你不知曉凝意境界?你文廟裡的先生沒跟你講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