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作戰指令很快下達,海天並不打算在這裡做過多停留。
優先完成海域鎮壓的任務要緊。
“全體艦娘撤離至安全距離,然後由指揮艦發射導彈摧毀……”
“預計30分鐘以後發射導彈。”
“這個基地,我們不進行探索嗎?”有指揮官問道。
“沒必要。”海天果斷搖頭,“時間緊任務重,不差這一個基地。”
“是。”看到總指揮如此果決,大家都不再說什麼。
“StpA,桃夭,星火……返回指揮艦。”
“其餘小隊注意觀測著彈。”
一條條指令發出,各位艦娘都行動了起來。
“唔……”勃艮第伸了個懶腰,那把駭人的旗槍就插在她手邊,教國的旗幟迎風招展。
“不夠盡興啊……”她抹掉自己臉上的血,但沒想到手甲上的血卻也蹭了上去。
於是勃艮第小姐只能撇嘴放棄。
雖然共和國也差不多,但這位大小姐看著自己滴血的裙襬,有些慌亂。
“把衣服弄髒什麼的,回去要捱罵了。”共和國有些害怕的想著。
以前是都是熟人,長官可以不在乎,但現在,可是公眾場合。
長官不可能不在乎。
就算長官不在乎,也會讓長官被嘲笑的吧。
哪怕浸溼自己裙襬的,都是人形塞壬的迴圈液。
“走吧。”勃艮第拔起自己的旗槍,想要伸手拍拍自己的妹妹。
共和國瑟縮了一下。
勃艮第的手微微一頓,放了下去。
“啊,抱歉抱歉,勃艮第姐。”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共和國連忙道歉。
“不要老是道歉,沒什麼的。”勃艮第笑笑,“你又沒做錯什麼。”
“我手上都是血,不合適。”說著,她主動卸下自己的手甲。
露出那雙戴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
“嗯……”共和國弱弱的應了下。
她抱住自己的戰旗,跟上勃艮第的腳步。
可是身上沾著的血跡,依舊讓她覺得噁心。
“走吧走吧,里希特霍芬已經回艦了,我們回去還要做個檢查。”勃艮第打了個哈欠,“真是想早點和指揮官呆在一起啊……”
共和國沒有接話,遠處,指揮艦已經放下了梯子。
她伸手遮住正午的陽光。
難得執行完任務,不是在日暮的時候。
雖然勃艮第姐和長官都很喜歡夕陽,但自己其實不那麼喜歡……
因為總讓她想到那無數個殘陽如血的暮色,鳶尾花被踩碎的暮色。
還有在一成不變的港區裡,看著一成不變的暮色,直到眼睛乾澀到想流淚,卻再也流不出淚的悲哀。
死亡到來之前,看見的最後一眼,自然會是美好的吧。
她跟著勃艮第登艦,走下船艙,前往醫務室。
昏暗的走廊讓共和國舒服了一些。
她寧可永遠走在暗淡無光的夜裡,或是現在這樣慘白的冬日之下。
因為這樣就沒有任何人,會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根本無法承擔這份期待,卻又以此為名,恥辱的活著的事實。
自己想要的大概是這樣:大家都不過是掠過天空的群鳥,也許曾交匯同行,但最後總會四散開來。
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選擇自己的結局就行。
而不必走到最後一步……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共和國小姐?”隨艦的醫療人員喊了喊她。
“啊,抱歉,走神了。”共和國反應過來,連忙將戰旗靠在一旁,躺進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