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人寒暄,李治坐在一旁邊聽邊看電視,只不時搭上一句。
沒一會,劉娟似是不經意問道:“哎,小貌呢,這星期又沒回來?”
“沒,這孩子最近偏要留在學校學習。”趙梅語氣帶著點驕傲。
雖然兒子成績不好,但只要肯努力她就很欣慰。
“小貌一直挺懂事。”劉娟誇道,又接著道:“不像我家那個不省心的。”
“新月怎麼了?”
“他們今天不是體檢嘛,回來的時候突然下大雨,跑太快摔了一跤。”
“沒事吧?去過醫院沒?醫生怎麼說?我去看看。”趙梅說著就起身。
劉娟忙拉著趙梅的手重新坐下,“孩子已經洗洗睡了,沒什麼大礙,醫生說養個把月就能好。”
“傷到哪兒了?手沒傷著吧?”趙梅關心問。
“手沒事,不過腿傷的不輕,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生怕她傷著手影響到高考。”
“這段時間確實不能出絲毫岔子。”
“是啊。”劉娟感慨,緊接著又愁眉苦臉道:“她現在這樣子,平時在家我們能看著,但在學校又沒個人照應,我們還真放心不下,你說她要是萬一再摔了……”
趙梅這時候終於明白對方大晚上過來的目的了,正要開口,一旁的李治忽地出聲:“是得找個人照顧,這樣吧,等小貌回來,我們問問他。”
劉娟愣怔一瞬,反應過來,“太麻煩你們了。”
趙梅瞥了眼丈夫,又和劉娟閒聊了幾句,等把人送走,她走回沙發問:“你剛才怎麼不直接答應下來?”
“還是讓他自己做決定。”李治頭也沒抬。
“他肯定會答應吧。”趙梅走過去坐下,“雖然他們兩最近走的遠了點,但小貌一向很懂事,而且還那麼喜歡人家。”
“答應還是拒絕都是他自己的事,別想當然替他做決定。”李治道。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教育兒子的方式,會勸,陳述利弊,但不會替他做決定。
以前,李貌荒廢學業把精力用在江新月身上的時候,他就勸過,但沒用,後來他也就沒再去管。
他這麼做,一方面是尊重兒子,另一方面是想讓李貌明白:路是他自己堅決要走的,那麼後果也由他自己承擔。
相比較分數,他更重視培養李貌看清人生這條迷濛道路方向的能力。
當然也有例外,就是危及他生命的選擇不會由他隨意決定,比如上次李貌救人那事。
趙梅撇撇嘴,弄得她跟個壞人似的,自己也是相當尊重兒子的好不好。
……
李貌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偷家,他聽著耳機裡大玉柔美的歌聲,睡了個好覺,做了個春夢,夢裡也在下雨,大玉溼漉漉的……
翌日一早,他精神抖擻換了個褲衩子,帶著裝備和楚紅玉一起坐上輛農班車。
路上,李貌正凶狠地瞅著一個不斷朝這邊打量的老大爺,忽地胳膊被捅了捅。
他頭都沒回,問:“怎麼了?”
大玉沒說話,只是又捅了捅他。
李貌扭頭蹭了蹭她靠在自己肩膀的小腦袋,眼珠子卻繼續斜著觀察那位大爺,壓根沒瞧見她伸出的右手。
楚紅玉抬起頭,順著帽簷瞅了他眼,又把頭靠上去。然後右手直接拽著小貌的左手往書包外面拖。
“幹嘛?”李貌這才低頭。
“牽。”大玉攤開手掌,纖長的五指併攏著彎了彎。
李貌猶豫片刻,從書包抽出左手,掌心朝下,和她十指交叉,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紗布的觸覺提醒了他。
他又把手抽出來,攤放在大腿上,道:“這樣牽。”
這次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