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表情帶著一絲坦白的無奈,“雖說我是她的私人醫生,不過我總是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呀。”
“其實我們也是一樣的。”
李美娟輕輕微笑,雙手平放在小腹的位置,“小時是我們姐妹裡最年輕的一個,也是最特殊的一個,她為人處世總是波瀾不驚,鮮有表達內心真實情感的時候。”
丁偉禎贊同李美娟的觀點,並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上,“這是我的名片,李小姐賞臉晚上一起吃個飯嗎?”
看到對方發出邀請,李美娟一開始有些猶豫,簡短思索後將名片接過手中,“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我因為要上夜班,所以只有中午才有空外出,請你理解。”
“當然,那就中午吧。”丁偉禎伸出手面帶微笑,“過幾天我約你,不見不散。”
幾天後,幾輛黑色轎車停在夜總會外邊,隨即從車上下來幾名西裝革履的男女,戴著墨鏡手裡拎公文包,一副執行工作任務的樣子。
夜總會前廳的大堂裡,前前後後整齊站著三排人,這兒的服務生、保安、後勤人員以及一眾的歌女舞女都在場,當然也包括了三個頭牌小姐。
“這份是本季度的花名冊。”
春生將一本資料遞給黑衣人,然後又遞上一個資料夾,“這裡面是新來僱工的資料。”
黑衣人瀏覽一遍手裡的花名冊,然後將新入職的僱工資料逐一檢查,“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黑戶嗎?讓他出來。”
春生湊近看了一眼黑衣人所指,轉頭對人群喊話,“侯一陽,你過來!”
站在最後一排角落裡的侯一陽走出列,來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打量他一番後發問:“你是逃荒的難民?從哪來的?”
“南,南國……”侯一陽縮著脖子低聲應答,“三年前那邊在打仗,我……我是躲在賣魚的貨船上才逃出來,到這裡來謀生的。”
黑衣人聽完把花名冊遞給春生,表情不悅,“用黑戶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別說我沒提醒你,他要是被革命黨的人盯上,到時候連夜總會也會牽連進去!”
春生連連點頭,隨後佇列散去,只留下歌女舞女和頭牌小姐,黑衣人查閱營業記錄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時葉金莎忽然感覺一陣乾嘔,手捂嘴彎下腰。
“她怎麼了?”
敏銳的黑衣人看到這幅景象立即上前發問,站在一旁的李美娟心裡一驚,趕忙扶正葉金莎開口說:“沒,沒什麼!金莎昨晚吃太多……蛤蜊!今早一起來就上了好幾趟廁所。”
黑衣人半信半疑的表情,一名女黑衣人走上前提出對葉金莎的身體進行檢查,李美娟神色緊繃腦海一片空白。
“嗨呀,原來蛤蜊是你偷吃的呀!”
正當李美娟一籌莫展時,藍小時突然高聲講話,“我說怎麼好端端的三斤蛤蜊不見了,好像還不止這些吧?金莎。”
在場的人目光聚集過來,李美娟和葉金莎都愣在原地,藍小時轉過身,兩手插腰發出責問:“我找了半天沒找到,該不會那半斤大蒜也是你偷吃的吧?”
“啊!被你知道了!”
反應過來的葉金莎一拍腦門,倆手捂著肚子不好意思的表情自言自語,“沒辦法啊,大蒜配蛤蜊可美味了,我一時沒忍住就都吃完了……”
聽到葉金莎吃了三斤蛤蜊和半斤大蒜,女黑衣人眉頭緊皺掐住鼻子,“我的天吶!你一個頭牌小姐口味這麼重,稍微注重一下個人形象好嗎?!”
“要,要你管啊!”
葉金莎雙手交叉在胸前噘嘴,“我就喜歡重口味,又沒吃你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