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又不說話了?”
一隻狼頭的人形怪物用手晃了晃身上的鎖鏈,看向眼前的虛影。
但對面的一個長髮男子的虛影只是沉默不語,緊閉雙眼,安靜的立於一旁。
突然,呼雷大聲的笑起來:
“哈哈哈,誰能想到,曾經由帝弓遺矢誕生的令使,居然會投入了豐饒的懷抱,被關進幽囚獄中!”
只見男人的虛影拖動著身體,皺起眉頭看向呼雷,憤怒的開口道:
“呼雷,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你在威脅我?哈哈哈,白華,我們都是階下囚,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呼雷憤怒的嘶吼一聲,但身上的鎖鏈卻變得更加緊繃。
隨後,白華轉過頭:
“在這關了700年還堵不上你的嘴,你也該消停一會兒了,只要鏡流和我還在羅浮,你逃不出去的。”
再次意識到自己無法掙脫身上的枷鎖,呼雷安靜的坐了下來,沉著聲音說道:
“700年了啊……你在這又被關了多少年?”
“自從豐饒民一戰就在這了,也才二十幾年吧,沒你待的久。”
“哼,這麼多年……身為長生種,被剝奪自由的感覺如何?”
白華默不作聲,畢竟以長生種的壽命而論,幾十年也不過是眨眼一瞬。
而此時呼雷卻是忍不住,一拳砸向牢房的牆壁。
“白華!我問你,你渴不渴望自由!”
“步離人,我只是來找你說句話而已,被關了這麼多年,我也有些無聊,別妄想我和你能夠同流合汙。”
“哼!裝什麼裝?!”
呼雷大吼一聲,繼續叫喚道:
“你活著難道就是為了被關在幽囚獄?!不想要報仇?!”
“呼雷,你今天的話有點多,難道被關的失去了神志,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白華好奇的轉過頭,一旁的呼雷微微一愣,沒有正面回應:
“我的話多?身為令使,你本不會受外界的影響,為何還甘願在這受刑!”
白華瞥了一眼呼雷,最後嘆了一口氣,發現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後,便打散自己的虛影,回到牢房內。
“白華——!假的,都是假的,你究竟有什麼陰謀!!!”
呼雷扯著鎖鏈怒吼,可惜白華根本不去理會,關在幽囚獄的最底層,本就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每日只有些許鬼火與人作伴,而白華現在的樂子不是看著牢中飛翔的機巧鳥,就是偶爾溜出去散步。
“這麼些年過去,也不知道飛霄怎麼樣,終究還是得找法子徹底根治[月狂]。”
說著,白華輕輕嘆了一口氣,天天跟呼雷套話,結果最後都變成了對罵。
說起來,再過一段時間也到了探視的日子。
這時,伴隨著一道震動聲傳來,一個穿著白絲的短髮機巧人偶走了進來,而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帶著濃重黑眼圈的女子。
白華抬起頭看著這對奇怪的姐妹,打了聲招呼:
“雪衣判官,好巧。”
而雪衣則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重犯白華,十王司判官雪衣,今日例行檢查。”
“問字部判官,寒鴉。”
一旁的寒鴉拿著墨筆,按照雪衣的話將陣法的情況記錄下來。
“陣法執行正常。”
“殞鐵長釘還算牢固……”
“全部檢查無誤,結束巡查……”
寒鴉收起墨筆,跟隨雪衣離開,臨走前,她轉過頭,瞥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白華。
但僅僅只是對視一眼,一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