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係呢?難道我是女子我就不能愛慕你了嗎?”
靈清給毓容擦好頭髮,盤腿坐在毓容對面說道:“等我下輩子託生成男子,一定去找長公主,長公主到那時再愛慕我吧。”
毓容躺下說:“等你託生成男子的時候,我也託生去了,你怕是找不到我了。”
靈清吹熄蠟燭,靠著竹笪裡邊也躺下來。屋外依舊是狂風暴雨,雷電交加,閣樓裡忽而明亮,忽而黑暗。毓容想起銀杏樹下未說完的話,想開口又羞於啟齒。
“長公主剛剛在銀杏樹下想問我什麼?”沉默了一會後,靈清也想到了毓容剛剛沒說完的話。毓容猶豫再三,側過身子在靈清耳朵上輕聲問她:“你知不知道圓房是怎麼回事?”
靈清也翻過身來,問毓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毓容怕門外有人會偷聽她們的私密話語似地,向靈清湊得更近點,害羞地說:“上花轎之前,母后身邊的老宮女跟我說,每一對新婚夫婦在洞房花燭夜都要圓房,只有圓了房,才是真正的夫妻。”
“怎麼圓呢?”靈清問。毓容說:“把一塊白帕子放在床上,老宮女說圓房的時候只要是處子之身帕子上就會落下血跡,這塊白帕子就是驗這個的。”
靈清越聽問題越多:“什麼是處子之身?為什麼會出血呢?聽起來怪嚇人的。”她的臉上交雜著疑惑和恐懼,但眼神透露著她想繼續聽下去,想弄明白圓房是怎麼一回事。
毓容沒辦法和她細說。她回憶起成親那天老宮女跟自己講起這些時,她的心一直砰砰地跳,跳得快從胸口蹦出來,老宮女說的話她聽得雲裡霧裡,什麼也不懂。
可當她蓋著紅蓋頭,手裡不安地握著牽紅,安伯淵牽著她邁進長公主府,牽著她拜堂,牽著她入洞房,這根牽紅像月老的紅線一樣將自己和他牢牢系在一起時,她覺得安伯淵把她牽進了另一方天地,使她丟掉了懵懂無知,想把自己整個人完全交付與他,與他融為一體成為一個人。並且她認定世上只有安伯淵,這個牽著她前行,讓自己彷彿置身雲端的男人才能使她明白老宮女交代的事。
“即使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等哪一天你和你所愛的人成了親才會懂。”毓容說完這話才想起靈清要終身替自己在觀內修道,後悔不該說這話。
靈清沒有作聲,她蜷了蜷腿,將頭埋進兩條手臂間。
“靈清。”毓容也將頭埋下去,她說:“我不會讓你在觀裡待一輩子的。”
靈清抬起頭說:“只要能為長公主積福擋災,我願意為長公主在觀裡待一輩子。”
屋外的雨聲不再兇猛,暴雨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雷聲也小了,偶爾還有一點亮光閃起。後半夜涼意襲來,屋裡不再悶熱。
“你願意一輩子不嫁人?”毓容不可思議地問她。靈清說:“這世上已經沒有我想嫁的人了。”
靈清的語氣很是悲涼。毓容和靈清雖相識相知,但每當靈清用這種悲涼的語氣說話時,毓容就覺得自己和靈清之間隔了一道天塹,無舟可渡,無橋可往。她儼然已經超脫世俗,看破紅塵,拋卻一切人和事,馬上就要飄搖遠去了,世間的一切都無法讓她留戀 。
毓容用口唇碰了一下靈清的眉心。她能看見漆黑裡靈清詫異的面孔。毓容問靈清:“什麼感覺?”
靈清摸著眉頭,好像在努力地感受這是什麼感覺。“沒什麼感覺。”她說。
毓容又湊上去用嘴巴蜻蜓點水似的碰了一下靈清淺淡的唇。她問靈清:“這次呢?”
靈清抿了抿嘴,用兩根手指捂著口唇,依舊說道:“沒什麼感覺。”
“你把眼睛閉上,然後別動。”毓容說道。靈清閉上了眼睛,毓容摟住她的後背,感受著她身上的檀香味,也使她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她輕柔地吻在靈清沒有血色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