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一起,就不必尋了。”
殷隨脫下公袍搭在屏風上,霜月找來常服給殷隨換上。
“夫人在東院比在前院待得還久,這裡的事夫人也不大管了。前天太師府夫人送靈芝來,我叫香袖去問問夫人靈芝怎麼存放,香袖在竹林找到夫人,被夫人罵了一頓,說這種小事也來攪擾。把香袖委屈死了,太師府送來的什麼靈芝、人參從來都是簪英來保管,我們這些人又沒弄過,要是叫我們保管壞了……”
霜月邊給殷隨繫著衣領上的襟帶,一邊喋喋不休。
“夫人。”
殷隨見月隱在門外,迎上去換過簪英,扶著月隱進門。
“夫人這陣子氣色好多了。”殷隨欣慰地說。
月隱說:“夫君卻勞累了。”
這話讓殷隨很慚愧,他在衙門裡的活很清閒,只需整理謄抄稅吏呈到戶部的各種稅收款據,然後遞交給郎中大人就無事了。除了年關時忙一些,平日並不勞累。
殷隨一面扶著月隱往房裡走,一面笑問:“夫人從哪看出來我勞累了呢?”
月隱說:“夫君若不是勞累了,怎麼繫個襟帶還要奴婢來幫忙?想必是案牘勞形,累得手臂也抬不起來了。”
霜月虛虛地問了句夫人就出去了。
月隱坐在梳妝檯前,殷隨看著鏡子裡的月隱,與初嫁長公主府時相比,她的臉憔悴了,但依然是美的。
她的病姿頹態沒有使她的容顏衰退,反而因此多了幾分“西子捧心”之美,叫殷隨越看越是憐愛。
殷隨在鏡前俯身說道:“夫人不喜歡奴婢給我係襟帶?那夫人給我係。”
殷隨把領子上的襟帶解了,昂著頭等月隱來系,霜月進來給殷隨送茶。
月隱說:“我不繫,叫奴婢看見了,豈不說你?”
“說我什麼?”
簪英接過霜月手裡的茶案說道:“說公子連這等小事也要攪擾夫人。”
殷隨這才明白月隱聽到霜月剛剛的話了。
“霜月,簪英,你們先下去吧。”
殷隨繫上襟帶。霜月和簪英下去後,殷隨坐下捧起茶說道:“夫人不要把霜月的話放在心上,都是香袖這丫頭在中間亂傳話,夫人五分火氣也被她傳成十分,霜月這才誤會了,她也是出於好心,夫人的藥和補品這些她們也確實都沒經手過,夫人以後讓簪英教教她們呢?”
月隱淡笑道:“我自然不會把奴婢的話放在心上。”
殷隨說:“夫人不放在心上就好。”
那天太師府的人送來兩隻紫靈芝,因不急著用,簪英把靈芝拿到廚房叫姜媽蒸上一刻鐘,切成塊,放在太陽底下曬乾,太陽快要落山時就趕緊收起來,裝在瓷罈子裡送去前院交給祥雲,莫要給別人。
簪英交代好後就陪月隱去竹林散心。姜媽照簪英的吩咐把靈芝送去,祥雲卻不在院裡。
霜月說:“給我吧。”姜媽說:“簪英說交給祥雲才行,不能給別人。”
霜月頓時不高興了。
“別人?誰是別人?祥雲給我買東西去了,你隨便放哪就行。”
“那可不行,萬一摔碎了弄丟了我可擔不起,交到祥雲手裡就跟我沒關係了。”
香袖來喊姜媽,說順兒從樟樹上摔下來,暈過去了。
姜媽放下靈芝急忙跑回去。霜月叫住香袖,讓她去問問簪英這壇靈芝怎麼放。
香袖就去問簪英。月隱在竹林裡默記琴譜,簪英在邊上打扇趕些小蟲子。
“放桌子上就行。”簪英小聲說道。
香袖就去回話,霜月說:“放桌子上被人碰著,摔碎了怎麼辦?你再去問問要不要收起來。”
香袖說:“都說了放桌子上了,你還管那麼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