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月還在看著眼前的驚豔貴麗女子發呆,就聽司徒依蓉介紹了她的身份,還好,差點就又以為這又是自己兒子在哪裡招惹到的美婦。
也算是同門師姐妹,阮橙月此刻像是見到了親人,突然就扶住琉璃的手,眼裡的淚水徹底止不住地流淌,“我……我不知道,軒兒他為了拖住敵人,硬是逼我夫婦二人走,我們……沒辦法啊!”
好在聞泉傷勢不是很重,現在都已經恢復,扶著情緒崩潰的阮橙月坐下,才把當日的事情都清楚地告知眾人。
琉璃心中駭然,整個人也是呆愣住,司徒依蓉則是哭喊著去拉扯聞泉,然後是觀山,最後是父親和哥哥,“求求你們了,去救救軒哥哥吧,撿回來一條胳膊也行,抱回來一個盒子也罷,求求你們去吧!”
任憑她如何拉扯,幾人想動卻很茫然。
“別鬧了,閉嘴!”琉璃瞪著司徒依蓉大吼一聲,她聽到喝斥,整個人彷如遭了驚雷,硬生生將淚水嚥了下去。
門外司徒商卑突然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大聲喊道:“完了完了,黎國打過來了!”
琉璃聽到後,轉身離去,不再多話,臨走前對阮橙月說道:“師姐,若是那小子回來了,讓他來見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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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紅色短裙的妖豔女子還在藍色的月牙湖邊坐著,已經兩天兩夜,往日裡硃紅的翹唇都變得白了幾分。
迪麗熱依身上是冷的,無論夜魅和亂妖給她披上多少衣服都沒有用,水米不進,只有懷裡那一軟柔軟溫暖。
小嫣使勁往迪麗熱依的懷裡拱拱,就像是怎麼也鑽不夠一般,小爪子偶爾抬起蹭蹭臉上的白毛,抬頭再望望這個美麗又慘白的臉龐,再低頭輕‘嗚’幾聲,像是在勸說她不要傷心。
那日本來被安軒扔給了阮橙月一起逃走,卻是中途突然躥出,朝著安軒的位置奔去,阮橙月幾人也顧不上這個小狐狸,只能任她離去。
到了分別的地方,小嫣沒有瞧到安軒的身影,聞著地上殘留的味道,一路到了湖邊,才見到紅色的身影正伏在那裡,倒也是熟悉,就跑了過去,再聞聞,沒錯,是迪麗熱依姑娘,看她一臉喪氣,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自己就這麼一直陪著她。
小嫣倒是嘴饞,這幾日夜魅二人送來的吃食多數都讓她吃掉,倒也變成了一個小暖爐,護在迪麗熱依的懷裡。
平靜的水面上,每過很久才會有一個水泡漂出,這就是迪麗熱依不肯離開的原因。
這湖裡沒有魚,那水泡肯定是安軒發出的,她還在幻想著奇蹟能夠發生,哪怕夜魅和亂妖怎麼勸說,就是不肯相信安軒死了。
這月牙湖水的冰寒,縱使是魯大魔本人來了,也不敢去洗個澡,就算安軒是個完好無缺的人進去,也早被凍死在裡面。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安軒自從進入了水裡,受到的何止是死亡的威脅,而是千刀萬剮的痛苦折磨。
那冰涼刺骨的含義就像是有千萬繡花針,無休止地在身體上穿刺,先是面板,然後是肌肉,最後寒意突破筋肉,直達骨頭,就連骨頭縫裡都猶如有萬蟻啃食,真正的痛不欲生。
想要嘶吼呼吸都不得,嘴巴和鼻子早就被凍得沒了知覺。
等沉到了湖底,已經冷到極致的溫度卻變成了炙熱的灼燒,湖底沙泥中像是伸出了無數雙烈火焚燒的觸手,將他牢牢地困住。
不知為何,意識越來越清晰,只是無法動彈,全身只能清楚的感覺到各種針扎撕裂的痛苦,被烈火的刀片割斷身體的每一寸筋骨,再由冰針一下下的縫補。
遠處游來一個黑影,似乎是人,又似乎是魚,頭頂全部都是黑的,看不清眼睛嘴巴,到了安軒的腳邊開始嗅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夢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