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卿在這生死關頭,居然為這事分神了。
回過神的她有點羞愧。
摸索著準備處理傷口,她打算用白色背心包紮傷口。
傷口是左側腰腹,被利器捅了個對穿的樣子,前後都在流血,所以地上的血泊才那麼觸目驚心。
背心上有兩個明顯的裂口,她就是透過這個知道自己被捅了個對穿。
而傷口,在痛,卻痛得她的神經都麻木了,只感覺腰腹那一片都在痛。
她輕輕用力一撕,背心便變成一個長條,用背心在腰腹上纏了兩圈,上下都是擠出來的軟肉才稍稍放心,背心最後的尾部不長了,她勉強打了一個死結。
又套上肥大的運動外套,兩顆籃球被遮掩住,終於不那麼明顯了。
小鏡已經知道這個試煉地的情況,“小卿卿,你往你右手邊走,小樹林的東邊有醫療點,那裡有專門的醫療人員,你這身體的傷必須去那裡處理才行……”
醫療點的位置距離小樹林不遠,但是謝卿卿光走出這片小樹林就花了不少時間,儘管她簡單包紮了傷口,血液還是從包紮的背心滲出……
打溼本就被血泊浸溼的褲子,又緩緩流下去……
她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血印子。
謝卿卿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還要拖著這樣沉重的身體,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醫療點。
想必許沁寧就是失血昏迷,然後又失血死去的。
“小卿卿,你要看看許沁寧的記憶嗎?說不定可以分散注意力。”小鏡也開始擔憂起她,要是支撐不住,在野外昏迷過去,又無人救治,他們的任務就失敗了。
“……不用。”
謝卿卿覺得自己需要用全部的意志力去堅持自己不停向前,哪裡還有精力去做其它事。
那些事,還是等她度過眼下的難關再說吧。
“許沁寧的那位好友還在找她,可惜距離這裡太遠,還是自救吧。”小鏡遺憾道。
謝卿卿已經聽不到它的話了,只能捂著腹部前的那傷口,踉踉蹌蹌地向前。
她甚至連什麼時候走出林子也不知道,直到有一處燈火通明的建築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的神志才勉強又振奮幾分。
謝卿卿終於敲響了醫療點的門。
門開啟,一個護士裝的女人一臉驚愕地看著她。
謝卿卿終於支撐不住了,扶著一邊的牆就往地上栽倒。
女人試圖扶她,結果反而被她倒下的力道帶得身體一個趔趄,
“醫生,醫生,有傷員,快來幫忙啊,我扶不動她,她昏過去了……”
謝卿卿勉強又聽完這句話。
希望不要掛掉啊,小鏡大人這次進來的節點實在是太不妙了……
她的意識就此徹底陷入黑暗……
噔——!噔——!噔——!
幾聲手術室的燈光亮起,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
他一襲白大褂筆挺地穿在身上,像是披掛著白色的鎧甲,冷峻的面容猶如被寒霜雕琢過,線條冷硬而分明,雙眸似深不見底的寒潭,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冰冷的視線從那高挺的鼻樑兩側射出,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緊抿著薄唇,一絲笑容也難以從那裡綻出。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山丘,“你說……這是人?”
女護士:“……”
“看來還真是,哪個島的?若是我不喜歡的島嶼的,我就當……”醫生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山丘的頭髮,繼續說道,“就當這……女人沒到達醫療點就死了!”
女護士沉默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島嶼的,我還來不及和她說話,她就昏迷過去了,她好不容易到這裡了,醫生你不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