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鏡碎碎念好一會兒,發現謝卿卿對它的好心勸說無動於衷,置若罔聞!
甚至她還色眯眯地看著別人暨臨沂的手。
罷了,良言難勸該死鬼,不管了!
他立刻不再勸說,而是提起另一件事:
“有的人還在這風花雪月,害你的人已經潛進莊子了……”
謝卿卿:???
……
潛進莊子的霍山已經找好了一個落腳的院子。
多年前一天夜裡,他被仇人追殺,逃進唐府,被林清清所救,從那以後,他為了報恩替她做了不少事。
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幫她,因為他覺得這救命之恩他報得差不多了。
他是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人。
追殺他的人,他傷養好了後,已經把那幾人大卸八塊,拋屍街頭!
至今京兆府那群廢物還在找兇手。
至於救命之恩,他自覺夠了。
但是林清清那女人好像不這麼認為。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她是想讓他這一輩子替她賣命!
他霍山還能被一個婦人拿捏?
霍山想到林清清說過的話,眼裡湧現不屑神色。
盡使些婦人的下作手段!還愚蠢!
明明可以直接打暈目標辦了她,卻還安排其他人給目標下藥。
多一個人知情,她多一份暴露的風險,她不知道?!
當然,他才不會提醒林清清,她的死活與他無關!
蠢人做蠢事,有她後悔的時候。
此事一了,他也不會回京城。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另外,他還是覺得看不順眼的人直接殺掉就是,有仇的,就讓那人的死法慘烈點,要是仇深似海,那就殺他滿門便是。
下藥,破身,太小兒科。
不過……
這是的目標是個雛兒,還是位官家小姐……
想到有幾日沒有去窯子洩火,他舔著起皮的嘴,獰笑一聲,靜等夜晚來臨。
而另一邊他的目標人物正噙著兩泡眼淚對著暨臨沂……告狀!
“……我對母親向來百依百順,晨昏定省從不落下,就連她病了也是我侍疾,而這次她嫌我染了風寒送我來這莊子,我也二話不說就來了,誰知……誰知……來了之後,從畢管事口裡得知,她居然讓畢管事給我下藥,她竟然想加害我……要不是畢管事曾經是我孃親的人,我想必就會遭了她的暗算,那時,我的名聲定會一片狼藉………你不知道,她給的藥是……是……”
暨臨沂一貫溫柔淡笑消失不見,眼裡火光迸發,表情嚴肅異常,“什麼藥,卿卿不用怕,我自會保護你。”
謝卿卿剛剛告狀前已經自報閨名:姓唐,名微雨,小名卿卿。
她可不想讓自己的高嶺之花叫別人的名字。
謝卿卿眼裡的淚欲掉不掉,反而更讓人憐惜,她一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握緊他的手,聲若蚊蠅般,“是……媚藥。”
暨臨沂有生之年第一次知道了怒意是什麼滋味。
繼母不慈,百般磋磨,如今更是要毀她名節!斷她生路!
何其可惡!
“那藥呢?”
謝卿卿立刻從衣袖裡取出小紙包和荷包。
暨臨沂沒想到她居然隨身攜帶著,一時無言,又見她手裡還有一個荷包,“卿卿,這荷包是……?”
“這是我那二妹妹給畢管事的,裡面是一瓶瀉藥,”謝卿卿悵然一笑,“也是要下到我飯菜裡的。”
原來火熱坦蕩的卿卿處於這樣的水深火熱的危險境地!
這一刻,他想快一點把她娶進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