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安上車發動車子,車子緩緩駛離街邊。
謝卿卿坐在座位上,身體微微後仰,脊背緊繃,心裡盤算得清楚。
紀北安此人深不可測,背後那些彎彎繞繞的算計更是讓她心生忌憚,眼下她是有求於他迫不得已搭了這趟車,可絕不想跟他再有更深的糾葛。
輕吸一口氣,平復了下情緒,她開口打破車內沉悶的寂靜:“麻煩你把我送到華安新府小區吧。”
紀北安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眉頭瞬間皺成一個“川”字,餘光瞥向她,心裡犯起了嘀咕。
在他的印象裡,華安新府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住宅小區,沒有奢華的配套設施,住的也大多是尋常百姓,蕭卿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難不成又在謀劃什麼新花樣?
不過他也沒興趣刨根問底,眼下只想儘快把這尊“大佛”送走,跟她徹底撇清關係。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著,紀北安目視前方路況,下巴微抬,冷冷開口:“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別聯絡我了。”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每個字都像一顆冰碴子,直直砸向謝卿卿。
他心裡清楚,自己存了看蕭卿笑話的心思,想看她被資本的洪流衝擊得狼狽不堪、無力招架;
可人性終究是複雜的,真要眼睜睜看著她陷入絕境、丟了性命,他又狠不下這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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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兩人之間的過往算不得美好,愛恨情仇交織得混亂,但最起碼的底線,他還守得住。
謝卿卿抿了抿唇,沒吭聲,心裡卻默默鬆了口氣,她求之不得能跟紀北安斷乾淨,這次純屬意外,往後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才好。
車子緩緩停在華安新府小區門口,紀北安看著謝卿卿利落地推門下車,頭也不回地朝裡走去,心裡那根緊繃的弦,總算鬆了幾分。
可莫名的,又有種說不出的空落。
抬手揉了揉眉心,他靠向椅背,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這段糟心的旅程終於結束。
從今往後,跟這女人再無瓜葛,不用揣測她下一秒會出什麼招,也不用捲入她那些棘手的麻煩裡,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輕鬆自在。
可轉瞬,腦海中又忍不住想知道她來這華安新府到底要幹什麼?
念頭剛起,就狠狠掐斷,暗暗啐了一口,自言自語道:“紀北安,你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她的死活跟你沒關係。”
話雖這麼說,視線卻不受控地掃向小區,那一排排普通的居民樓,藏著數不清的人間煙火,也藏著蕭卿不願為人知的隱秘。
蕭卿……
想到這個名字,心裡五味雜陳。
當年大學裡,她滿心滿眼追著他,那股子熱忱勁兒,旁人看了都動容;
結果呢,知道他“家境貧寒”,眼裡的光就慢慢黯淡了。
也是,她那樣嚮往光鮮亮麗的人,怎會甘心陪著他吃苦。
蕭卿,活該你落到現在這地步……
:()快穿之為了功德努力打工